马克思主义文献典藏研究

作者:赵超 摘编    发布时间:2012-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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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15,中共中央编译局马克思主义文献典藏研究中心成立大会暨马克思主义文献典藏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北京召开,中共中央编译局局长衣俊卿出席会议并致辞。全国政协委员、中央编译局原局长韦建桦,副局长张卫峰、魏海生、王学东,秘书长杨金海,原副局长顾锦屏、李其庆出席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来自世界主要的马克思主义文献收藏、编译与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包括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馆长安德烈?索罗金(Andrey K. Sorokin)、荷兰阿姆斯特丹国际社会史研究所档案馆数据处理部门负责人马利安?凡?德?海登(Marian van der Heijden)、英国伦敦马克思纪念图书馆馆长约翰?卡洛(John Callow)、德国柏林《马恩全集》促进协会主席罗尔夫?海克尔(Rolf Hecker)、比利时布鲁塞尔马克思主义研究所所长赫尔维希?勒鲁日(Herwig Lerouge)、日本MEGA小组负责人大村泉(Izumi Omura)以及俄罗斯国家政治社会史档案馆马恩手稿部门负责人瓦列里?弗米切夫(Valerij Fomichev),还有来自国内研究和宣传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高校专家学者,包括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文献研究中心主任聂锦芳教授、清华大学哲学系韩立新教授、南京大学哲学系副主任、马克思主义社会理论研究中心副主任张亮教授、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所副所长何萍教授、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国现代化研究所马天俊教授、徐州师范大学校长任平教授以及黑龙江大学哲学院姜海波副教授等。中外专家学者齐聚北京,共同见证“中共中央编译局马克思主义文献典藏研究中心”的成立,并围绕马克思主义文献典藏,进行广泛而深入的交流和研讨。

此次会议取得了一项十分重要的成果。经过认真磋商,中外七家重要的马克思主义文献收藏与研究机构的代表共同签署了《北京会议备忘录》,一致认为妥善保存马克思主义文献是世界各国马克思主义文献收藏机构义不容辞的责任,加强马克思主义文献典藏的国际交流与合作十分必要。各方一致同意,将致力于马克思主义文献特别是珍贵文献的收集整理、开发利用、展览展示等方面的合作,鼓励建立世界马克思主义文献典藏战略联盟,推动世界各相关机构有效地开展信息交流、人才交流、技术交流和经验交流,共同应对挑战、增进彼此合作、实现共赢发展。现将会上外方学者关于马克思主义文献典藏研究的交流成果简介如下。

《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历史与现实》[] 安德烈?索罗金

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是俄罗斯联邦档案署系统的一家综合性档案机构。档案馆的馆藏结构按照传统被分成6个历史形成的板块:118世纪—20世纪初的西欧各国社会政治史文献收藏;21880年—1920年初俄罗斯政治和社会史文献收藏、191711月—19918月苏共党史和苏联史文献收藏;319171992年苏联共青团和俄联邦共青团及其他青年组织文献收藏;4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俄罗斯各政党、社会运动和社会团体的文献收藏;518641991年国际工人运动、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文献收藏;618世纪至20世纪初西欧各国及世界其他地区各国革命运动、工人运动、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文物收藏。

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的收藏共有690个全宗,2141000多件档案和172600多件文物,其中有220641件属于特别珍贵级。档案馆的文献主要来自苏联共产党一些机构的收藏,包括联共(布)中央十月革命史和俄共党史研究会、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马恩研究院、联共(布)中央列宁研究院、合并后的联共(布)中央马恩列研究院和后来由此演变而成的苏共中央马列研究院,以及设在这个研究院里一个独立的极其重要的机构——苏共中央党务档案馆。这个档案馆的职能不仅包括按特定对象题材收集和保存各种文件,还包括有针对性地对这些文件按保密程序进行加密处理。

最近20年来,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由一个主要保存历史信息的苏共内部机构变成了向本国和外国研究者开放的名符其实的公共档案馆。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成为了所谓的“档案革命”的一个积极主体,在这场革命中解密和出版了数十万份苏联时期的文件。

《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的马克思恩格斯文献典藏》[]瓦列里?弗米切夫

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的前身是苏共中央马列研究院中央党务档案馆,以收藏马克思恩格斯文献、苏共(含俄共和联共())文献和国际共产主义、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史文献著称,本文简要回顾马克思恩格斯文献遗产的历史命运以及该馆历代档案学者和历史学者为收集整理马克思恩格斯文献付出的卓绝努力,着重介绍该馆的马克思恩格斯文献典藏的基本结构和具体内容,指出马克思恩格斯文献遗产的巨大政治和学术意义。

经过长期的积极工作,现在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拥有全世界最完整的马克思恩格斯文献典藏(包括原件或者影印件)。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个人文献档案是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的镇馆典藏之一,当仁不让被编为档案馆的一号全宗。档案馆的马克思恩格斯文献全宗共计15212份存档件,其中1/3以上为原件。该全宗下分五个目录。目录一包括马克思恩格斯的所有文献手稿,反映马克思恩格斯的生活、活动以及重要理论著作的创作历程,共计7343份存档件(8974份文件)。目录二是马克思恩格斯已无手稿存世的一些书信和著作的早期出版物,共计228个卷宗。目录三是马克思恩格斯的传记材料,共计353个卷宗。目录四是马克思恩格斯收藏但没有批注过的图书、杂志、报纸和剪报。目录五是别人写给马克思恩格斯的书信,共计6812封。这里需要指出的是,那些有马克思恩格斯亲笔批注的书信都归入了目录一。

《马克思恩格斯文献在阿姆斯特丹》[]马利安?凡?德?海登

阿姆斯特丹收藏的马克思恩格斯文献并不都是原始手稿,也包括其他档案馆比如位于莫斯科的俄罗斯国家社会政治史档案馆收藏的原始文稿的复印件,还包括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期刊上发表的文章,以及他们自己归档的出版物和剪报。

荷兰阿姆斯特丹国际社会史研究所档案馆收藏的马克思手稿中最重要的包括《共产党宣言》仅剩的手稿,以及数百页的草稿和为撰写《资本论》所做的笔记。恩格斯正是根据这些手稿出版了资本论第2卷和第3卷。收藏的恩格斯的出版物手稿包括《自然辨证法》以及著名的《反杜林论》手稿。文档的很大一部分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是通信。首先,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就有好几百封通信。他们两人还与他们同时代的最重要的社会主义领袖和理论家有通信。其次,还有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自传性文稿,以及他们收集的与自己研究相关的摘录和出版物。文档的另一部分,也是独立的一部分,包括马克思的妻子燕妮、他的女儿们以及其他家庭成员的文件和通信。

在接下来的四年里,阿姆斯特丹国际社会史研究所会进行一个大项目,就是把他们收藏的最重要的一部分文献电子化,包括马克思恩格斯文献。这样做是为了保存这些珍贵的原始文献。目前,学者们只能参阅影印本,但是很多影印本质量很差,或者正在退化。如果制作出高质量的电子版供大家参阅,就能安全地保存原始文稿。此外,电子文件还可以在网上出版,这样全世界的学者们都能参阅。

《马克思恩格斯经典著作在日本的典藏与数据化》[]大村泉

目前,收藏在日本的大学及研究机构的日本独有的马克思恩格斯经典著作共有9本。包括①书信2封;②有马克思亲笔题词的6份出版物;③马克思生前喜欢的读物1本。此外,④还有2封书信和1份手稿目前不清楚保存在什么地方。其中①和④共5种已经收录在了MEGA1MEGA2及《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德文版》(MEW)当中,而②和③在新MEGA第四部分第32卷进行了介绍。本文前半部分对日本国内大学、研究机构保存的马克思恩格斯原始文献的收藏和公开情况进行了介绍。后半部分则主要针对东北大学收藏的马克思生前读物《哲学的贫困》及其数字化进行了详细的论述。IMES(国际马克思恩格斯基金会)的有关人士充分肯定了该数字化方法的有效性,认为这种方法应该应用于多达800册、约40005000页的马克思恩格斯批注的编辑和发表。

《一部手稿和一个国家的命运:詹姆斯?康诺利的<再次征服爱尔兰>[] 约翰?卡洛

对知识的编排本身就是一件高度政治化和意识形态化的事情。因此,在对一卷文集进行归类整理时,美国国会图书馆与马克思纪念图书馆的处理方式是截然不同的。马克思纪念图书馆依据的文献分类法仍然是一套清晰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这套体系最早是由莫斯科列宁图书馆的馆员们在1950年代确立的。1989年之后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在西方国家已经不是很普遍甚至流行了,但是它在现代民主制里的地位还是很重要的,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仍然拥有启迪生活、解放思想和改变社会体制的强大力量。

伦敦马克思纪念图书馆在最近几年里最激动人心,也是最意想不到的发现是关于詹姆斯?康诺利的文献。康诺利生于1868年,死于1916年,是爱尔兰社会主义运动的领导人,起草并签署了爱尔兰共和国独立宣言。要理解康诺利的两本著作《爱尔兰历史上的工党》以及《再次征服爱尔兰》这两本书中的对未来的想象,关键是要认识到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利益和社会主义利益是密不可分的。这也正是列宁在他关于帝国主义的著作中提到的。他关于在爱尔兰人民共同拥有土地、生产资料、分配和交换的基础上建立爱尔兰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希望也是这样一种想象。康诺利的一生经历了三个阶段:从社会民主主义者到信奉工联主义,最后转到与列宁帝国主义论相似的立场。

虽然现在我们可以通过印刷版或网络看到康诺利的著作,但是查阅他的原始笔记,草稿和对文稿的删减还是令人震惊,同样也是至关重要的,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他揣摩句子以增强论证效果的过程。但是,这些手稿得以保存并不是因为绚丽的笔迹本身,或是出于对先辈一种神秘的崇拜,或是单纯的敬仰或学术研究的需要。这些手稿当然值得我们尊敬,但是时至今日,他们的存在对于我们的研究和行为仍然非常重要,因为我们对社会现实世界的改造与他的预测有相似之处。这也正是保存英国和爱尔兰工人阶级档案资料的重要性所在:因为一旦这些资料得以保存并传播,没有人能预测他们所承载的知识量。就如同打开潘德拉的盒子一样,一旦打开,就很难再还原。因此,尽管前苏联解体以来,我们遭遇了挫折,失败以及失望,但是希望仍然存在。这并不是盲目的希望,而是经过实践检验和一代代人提炼的理论给我们提供的希望。马克思主义仍然是一门年轻的科学,一套丰富的革命思想体系。

《马克思与诺贝尔经济学奖》[比利时]赫尔维希?勒鲁日

比利时布鲁塞尔马克思主义研究所努力让新一代民众对马克思主义分析感兴趣。每年,他们都会组织冬季和夏季的“大学培训”,这吸引了数百位知识分子、学生、工联主义者和政治意识较强的工人。这一创举在世界范围内获得了越来越大的成功。今年8月的一周时间内,他们接待了来自荷兰、法国、意大利、瑞士、西班牙甚至突尼斯的参加者。他们教授哲学、政治经济学,以及利用马克思主义和列宁主义分析理解当今问题的方法。今年的培训尤其涉及危机问题、欧洲的民族问题和阿拉伯世界的运动。他们有专人带领在布鲁塞尔参观马克思曾经生活、尤其是创作《共产党宣言》的地方。还有一些城市间的旅行,如在巴黎度周末,追寻马克思作品——如《法兰西内战》——的痕迹,或是去德国的特里尔参观马克思博物馆。研究所不局限于分析,也致力于推动有关社会主义的讨论。

当前的危机尤其对资本主义效用提出质疑。它指出一个方向:有必要剥夺大资本、发展改变经济制度以改变社会的理念。新经济制度下,社会财富由集体管理,为集体服务。这就是马克思理论的精髓,他自己也说过:“哲学家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