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黨的純潔性建設思想及其當代意義

毛澤東黨的純潔性建設思想及其當代意義

賀全勝

毛澤東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他根據中國社會階級結構和我黨實情，提出“建設一個全國范圍的、廣大群眾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完全鞏固的布爾什維克化的中國共產黨”【《毛澤東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02頁。】，建設“一個有紀律的、思想上純潔的、組織上純潔的黨”【《毛澤東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61頁。】，推進黨的建設“這件偉大的工程”【《毛澤東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02頁。】的卓越思想，艱辛探索黨的先進性純潔性問題。毛澤東黨的純潔性建設思想對於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具有重大指導意義。

一、卓越闡論了加強黨的思想純潔性建設的核心立場，奠定我們黨完全鞏固純潔的堅實思想基礎

我們黨具有鮮明堅定的無產階級黨性立場、先進性和純潔性。筆者認為，黨的純潔性是無產階級政黨的鮮明政治特征、黨性根本內核和階級性集中體現，主要涵蓋思想純潔、組織純潔、作風純潔等方面。黨的思想純潔性是無產階級政黨在思想上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秉承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自覺抵制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並與之作不懈斗爭，達到無產階級世界觀和方法論境界的思想狀態。毛澤東成功地解決了中國這樣一個工人階級很少而農民和小資產階級很多的國家裡建設無產階級政黨問題，推動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勝利發展。

（一）率先提出改造一切非無產階級思想是黨內思想斗爭、加強黨的思想純潔性建設的重大任務。大革命失敗后，黨的工作重心轉移到了農村，建立了廣大的農村革命根據地。這一方面更有利於黨同農民的聯系，擴大黨的階級基礎和群眾基礎﹔另一方面，黨又處在農民和小資產階級思想的包圍中，農民小生產意識和小資產階級思想構成了黨內思想斗爭的主要對象。中國是一個農民和小資產階級極其廣大的國家，他們參加共產黨，“他們都不免或長或短地拖著一條小資產階級的尾巴進黨來”【《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33頁。】，“是帶了他們原來的不符合或不大符合於馬克思主義的思想入黨的。”【《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108頁。】這些非無產階級思想“是黨性不純的一種表現”【《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00頁。】，必然影響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這是一個極其嚴重的矛盾，一個絕大的困難。”這個“嚴重的矛盾”、主要矛盾，就是“黨內無產階級思想和非無產階級思想（其中有小資產階級、資產階級甚至地主階級的思想，而主要是小資產階級的思想）之間的矛盾，即馬克思主義思想和非馬克思主義思想之間的矛盾”【《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108頁。】。毛澤東高度重視並著力解決黨內思想斗爭這個矛盾、這個困難，切實加強黨的思想純潔性建設。

（二）創新提出“思想上入黨”、保持黨的思想純潔性的核心命題。毛澤東指出：“有許多黨員，在組織上入了黨，思想上並沒有完全入黨，甚至完全沒有入黨。這種思想上沒有入黨的人，頭腦裡還裝著許多剝削階級的臟東西，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無產階級思想，什麼是共產主義，什麼是黨。”【《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75頁。】思想上入黨，對於加強黨的思想純潔性建設具有重大意義。一是堅持馬克思主義理論武裝全黨是加強黨的思想純潔性建設的根本前提。毛澤東要求全黨認真看書學習，注重理論聯系實際，弄通馬克思主義。他在黨的七大規定高級干部必讀《共產黨宣言》等5本馬克思主義著作，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要求領導干部必讀12本馬克思主義著作，1963年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出現困惑時指示全黨必讀30本馬克思主義著作，理論學研與實際工作相結合，推動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發展。二是強調思想修養和世界觀改造的核心立場。他始終把解決共產黨人思想修養和世界觀改造放在黨的思想純潔性建設的核心地位，堅持“用辯証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的觀點去觀察世界，觀察社會”，改造世界，保持共產黨人政治先進性和思想純潔性。三是著重思想上建設黨是完成黨的政治任務的中心環節。著重思想上建設黨，是毛澤東對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創造性貢獻，也是毛澤東黨的思想純潔性建設重要內容。他指出：“掌握思想教育，是團結全黨進行偉大政治斗爭的中心環節。如果這個任務不解決，黨的一切政治任務是不能完成的。”【《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4頁。】思想理論建設是黨的建設的首要工作，忽視思想理論教育，不能提高思想政治素質，不能完成黨的政治任務。

（三）砥礪思想品質，提高為人民服務的能力和水平。毛澤東指出：我們黨是為人民謀利益的黨，我們政府是為人民服務的政府，“我們一切工作干部，不論職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務員，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人民服務。”【《毛澤東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43頁。】一是砥礪思想品質，堅持真理，修正錯誤，發揮為人民服務的主動性和創造性。他指出：“每項政策，都要適合人民的利益，如果有了錯誤，定要改正，這就叫向人民負責。”【《毛澤東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128頁。】“我們為人民的利益堅持好的，為人民的利益改正錯的，我們這個隊伍就一定會興旺起來。”【《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04—1005頁。】二是調查研究，反對官僚主義、主觀主義等錯誤傾向，做思想純潔的人民公仆。他認為，調查研究是克服官僚主義、主觀主義、腐化墮落等錯誤思想最有效方法。20世紀60年代初期，我國國民經濟處於暫時困難時，他毅然帶領全黨深入基層調查研究，要求領導干部做一個思想純潔有道德、有益於人民的公仆。三是苦練工作本領，提高為人民服務的能力和水平。1939年，他說：“我們隊伍裡邊有一種恐慌，不是經濟恐慌，也不是政治恐慌，而是本領恐慌。”【《毛澤東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78頁。】社會主義建設比我們想象中要復雜得多，為人民服務的本領要求更高了。他說：“在社會主義建設上，我們還有很大的盲目性。”全黨的經濟建設經驗和生產技術“知識都非常不夠。我們應當在今后一段時間內，積累經驗，努力學習，在實踐中間逐步地加深對它的認識，弄清楚它的規律”【《毛澤東著作選讀》（下），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829頁。】，磨練工作本領，為社會主義建設做出新貢獻。

二、著重強調黨的組織純潔性建設的基本要求，捍衛黨組織完全鞏固純潔的工人階級先鋒隊性質

從政黨制度建設來說，黨的組織純潔性是全黨堅定無產階級政治方向階級立場、以民主集中制為組織載體、反對一切分裂和危害黨的行為的組織制度性表現形式。毛澤東著力把黨建設成為組織完全鞏固純潔團結統一、富有戰斗力的布爾什維克化政黨。

（一）堅持民主集中制，夯實黨的組織純潔性建設基礎。毛澤東指出：民主集中制是“在民主基礎上的集中，在集中指導下的民主”的組織制度安排。實行“這個制度，才既能表現廣泛的民主，使各級人民代表大會有高度的權力﹔又能集中處理國事，使各級政府能集中地處理被各級人民代表大會所委托的一切事務，並保障人民的一切必要的民主活動。”【《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57頁。】他對民主集中制的卓越貢獻，一是深刻洞析了黨內缺失民主生活的歷史根源和社會因素。他指出：“由於我們的國家是一個小生產的家長制佔優勢的國家，又在全國范圍內至今還沒有民主生活，這種情況反映到我們黨內，就產生了民主生活不足的現象。”【《毛澤東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29頁。】這些歷史和社會因素是造成黨組織不純的內在根據。二是強調黨委會必須堅持群眾路線，實行集體領導制度。他認為，各級黨委是執行集中領導的組織機關，黨委領導是集體領導，在黨委會內部篤行民主集中制，第一書記同其他書記和黨委委員之間是少數服從多數、個人服從集體的關系。如果“沒有高度的民主，不可能有高度的集中，而沒有高度的集中，就不可能建立社會主義經濟。”【《毛澤東著作選讀》（下），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822頁。】他領導制定黨的八大黨章特別強調黨的組織純潔性，規定：黨內不容許有違反黨的政治路線和組織原則的言行，不容許有分裂黨、進行小組織活動、向黨鬧獨立性、把個人置於黨的集體之上的言行。他強調，社會主義建設尤要加強黨的組織純潔性建設，造成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紀律又有自由，又有統一意志，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生動活潑，那樣一種政治局面和社會環境，推動社會主義事業發展。

（二）切實加強黨員干部隊伍純潔性建設，培養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人才。1939年10月，毛澤東說：“在這一階段中，黨的組織是發展了，但是沒有鞏固，沒有能夠使黨員、黨的干部在思想上、政治上堅定起來。”“黨內涌出了很多的活動分子，但是沒有來得及造成黨的中堅骨干。”特別是“大批的新黨員還沒有受到教育，很多的新組織還沒有鞏固，他們同老黨員和老組織之間，還存在著很大的區別。大批的新黨員、新干部還沒有足夠的革命經驗。”【《毛澤東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10—612頁。】他著力黨員干部隊伍純潔性建設，一是堅持“任人唯賢”的干部路線，反對“任人唯親”、裙帶關系。我國民族歷史上從來就存在“任人唯賢”和“任人唯親”兩條根本對立的干部路線。我們黨堅持“任人唯賢”路線和德才兼備標准，反對“任人唯親”路線和裙帶關系。二是制定了一整套選用和關愛團結干部的政策體系。他指出：“共產黨的干部政策，應是以能否堅決地執行黨的路線，服從黨的紀律，和群眾有密切的聯系，有獨立的工作能力，積極肯干，不謀私利為標准”【《毛澤東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27頁。】。堅持用歷史全面發展的觀點看待干部，不以一時一事論英雄﹔堅持德才兼備、公道正派的標准選用干部，反對宗派主義、山頭主義﹔關愛干部，指導他們發揮積極性創造性，檢查他們的工作情況，說服幫助教育犯錯誤的干部，照顧干部及其家庭生活的困難﹔堅持“五湖四海”原則團結干部一道工作。三是提出造就大批“又紅又專”干部人才的方針。他認為，黨的干部應當是能文能武、全面發展、“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又紅又專。紅，是指干部思想政治上具有堅定馬克思主義立場、共產主義理想信仰﹔專，是指干部工作業務上精益求精，通曉生產技術、經濟建設和管理知識，獨立完成工作任務。他要求“政治家要懂些業務”知識和科學技術，否則“是假紅，是空頭政治家”【《毛澤東著作選讀》（下），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804頁。】。既有積極工作的政治熱情，又懂經濟生產技術，才是“真紅”，才是“又紅又專”。四是提出培養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接班人的戰略思想。他從防止帝國主義和平演變，確保黨和國家長治久安的戰略出發，強調培養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接班人是攸關黨和國家前途命運的重大問題，是關系共產主義事業后繼有人的深遠問題，是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百年大計、千年大計，確保黨和國家的領導權牢牢掌握在思想組織作風純潔、黨性堅強的馬克思主義者手中。

（三）嚴明黨的紀律，正確處理黨內關系，不斷提高黨的組織純潔性建設水平。黨的紀律主要涵蓋黨的組織紀律、政治紀律、群眾紀律和保密紀律。組織紀律，毛澤東指出：“黨的紀律：（一）個人服從組織﹔（二）少數服從多數﹔（三）下級服從上級﹔（四）全黨服從中央。”此外，“還須制定一種較詳細的黨內法規，以統一各級領導機關的行動。”“誰破壞了這些紀律，誰就破壞了黨的統一”【《毛澤東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28頁。】和黨的組織純潔性。政治紀律，就是黨的各級組織和全體黨員在思想政治上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決不允許危害和抵制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的錯誤言行。群眾紀律，就是堅持群眾路線，遵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決不允許侵犯和損害群眾利益。保密紀律，就是保守黨和國家的機密。他堅持科學的組織工作方法領導黨內斗爭，維護黨的團結統一﹔堅持“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針，反對“殘酷斗爭、無情打擊”的宗派主義活動﹔堅持“團結——批評——團結”的方針，說服教育改造幫助犯錯誤的人，反對將人一棍子打死的方法﹔堅持思想斗爭從嚴、組織處理從寬的方法，反對簡單粗暴傾向，而應著重剖析當時產生錯誤的思想背景、內容和形式、社會根源和歷史根源以及組織制度環境等。社會主義社會，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是黨和國家政治生活的重大主題，應當注重思想斗爭，增強黨的組織純潔性，推動黨的偉大事業向前發展。

三、全面深刻總結提出黨的作風純潔性建設的科學要義，努力建設黨成為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布爾什維克化馬克思主義政黨

黨的作風純潔性是弘揚黨的三大優良作風為主體內容，堅持群眾路線的科學工作方法為根本內核，反對官僚主義、主觀主義、個人主義、貪污腐化等各種不正之風的理性純潔活動的總稱。毛澤東提出一系列純潔黨風的方針政策和原則措施，推動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發展。

（一）科學定義了“黨的作風”，總結提出了黨的三大優良作風的科學內涵。1942年2月，毛澤東深刻闡論了“黨的作風”的基本要義和加強黨的作風純潔性建設的重大意義，指出：“我們要完成打倒敵人的任務，必須完成這個整頓黨的作風的任務”，“學風和文風都是黨的作風，都是黨風。”黨的作風是攸關黨的純潔、生死存亡的根本問題。“隻要我們黨的作風完全正派了，全國人民就會跟我們學。黨外有這種不良風氣的人，隻要他們是善良的，就會跟我們學，改正他們的錯誤，這樣就會影響全民族。”【《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12頁。】毛澤東對黨的作風純潔性建設一個重大貢獻，就是總結提出了黨的三大優良作風的科學內涵，指出：黨“新的工作作風，這主要的就是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的作風，和人民群眾緊密地聯系在一起的作風以及自我批評的作風。”這是中共黨人區別於其他任何政黨的顯著作風標志和根本政治特征。一是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與中國革命具體實踐相結合，走中國特色的革命道路，是黨的作風純潔性建設的本質要求。這有力克服黨內“存在著各種不純正的思想”和工作作風﹔二是密切聯系群眾是黨克敵制勝的力量源泉。他指出：黨勤政為民，“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一刻也不脫離群眾﹔一切從人民的利益出發，而不是從個人或小集團的利益出發﹔向人民負責和向黨的領導機關負責的一致性﹔這些就是我們的出發點。”他要求全黨始終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注重群眾工作方法，傾聽群眾呼聲﹔三是批評和自我批評是純潔思想、鞏固組織的重要思想斗爭工作作風。他指出：“對於我們，經常地檢討工作，在檢討中推廣民主作風，不懼怕批評和自我批評，實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者無罪，聞者足戒’，‘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這些中國人民的有益的格言，正是抵抗各種政治灰塵和政治微生物侵蝕我們同志的思想和我們黨的肌體的唯一有效的方法。”【《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4—1096頁。】他要求積極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堅持把思想批評教育的嚴肅性與科學求是的工作方法相結合，達到思想組織作風純潔。

（二）整黨整風，實事求是，增強黨性修養和黨的作風純潔性。實事求是是黨的思想路線，也是黨的優良作風。整黨整風就是達到實事求是，增強黨性修養和黨的作風純潔性，維護黨的團結統一。毛澤東指出：“為著解決中國革命的理論問題和策略問題”尋找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使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和中國革命的實際運動結合起來”，這“就是實事求是的態度”，“就是黨性的表現，就是理論和實踐統一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作風”。若無“理論和實踐統一的態度，就叫做沒有黨性，或叫做黨性不完全”。他科學定義了“實事求是”，指出：“‘實事’就是客觀存在著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觀事物的內部聯系，即規律性，‘求’就是我們去研究。”【《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00—801頁。】為了統一全黨思想和行動，毛澤東創造性地領導了整黨整風運動。延安整風是一次全黨普遍推進馬克思主義理論與中國革命實踐相結合優良作風的學習教育運動和思想解放運動。全黨認真學習馬克思主義著作和黨的重要文獻，“使我們的領導機關和廣大的干部和黨員，進一步地掌握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和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的統一這樣一個基本的方向”【《毛澤東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252頁。】，鞏固了黨的思想組織作風純潔性。“正是因為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整風中建立了完整的建黨學說，並且用這個學說來教育我們全黨、全軍和人民，使我們建立了這麼一個好的黨，所以才取得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的徹底勝利。”【《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44頁。】建國后他又多次領導整黨整風運動。實踐証明，整黨整風是無產階級政黨加強自身建設很有效的方法，是毛澤東對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創新性貢獻。

（三）深遠地敦促全黨務必繼續保持和發揚謙虛謹慎、不驕不躁、艱苦奮斗的優良作風，自覺做清正廉潔的人民公仆和勤務員。建國后黨在執政條件下，黨內容易滋長官僚主義、主觀主義、命令主義、功臣自居、驕傲自滿、貪污腐化、不思進取等不良作風，增加了脫離群眾和實際的危險性。毛澤東警示全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我們有批評和自我批評這個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武器。我們能夠去掉不良作風，保持優良作風。”【《毛澤東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38頁。】社會主義建設尤要提倡艱苦奮斗、勤儉創業的精神。指出：“要使全體干部和全體人民經常想到我國是一個社會主義的大國，但又是一個經濟落后的窮國，這是一個很大的矛盾。要使我國富強起來，需要幾十年艱苦奮斗的時間，其中包括執行厲行節約、反對浪費這樣一個勤儉建國的方針。”【《毛澤東著作選讀》（下），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796頁。】他嚴肅批評一些黨員干部黨性意志衰退、革命熱情削弱、為人民服務的精神減少了，敦促這些人一定“要經過整風重新振作起來”，繼續“保持過去革命戰爭時期的那麼一股勁，那麼一股革命熱情，那麼一種拼命精神，把革命工作做到底。”不要吃老本，“不擺老爺架子，不擺官僚架子，把架子收起來，跟人民見面，跟下級見面。”【《毛澤東著作選讀》（下），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801—802頁。】從根本上解決黨群關系問題，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增強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自覺做謙虛謹慎、艱苦清廉的人民公仆和勤務員。

四、毛澤東黨的純潔性建設思想的當代意義

毛澤東黨的純潔性建設思想是毛澤東黨建思想的重要內容，是新時期加強黨風廉政建設、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強大精神力量，為當前深入貫徹落實黨的十八大精神，以改革創新精神全面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全面提高黨的建設科學化水平，達到黨群和諧、干群和諧、社會和諧，提供了寶貴經驗、理論准備和方法論基礎，具有重大指導意義。

（一）在發展市場經濟條件下謙虛學習本領，切實加強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建設。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全黨要增強緊迫感和責任感，牢牢把握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先進性和純潔性建設這條主線”，全面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到2012年底，黨擁有8512.7萬黨員，建構420.1萬個基層黨組織。當前發展市場經濟加強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建設，就是要求全黨在思想理論上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為指導，堅定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信念﹔在政治上堅定黨的“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的基本路線不動搖﹔在組織上堅持民主集中制，自覺維護黨的團結統一﹔在工作作風上弘揚理論聯系實際、密切聯系群眾、批評和自我批評以及謙虛謹慎、不驕不躁、艱苦奮斗的優良作風，整飭會風文風，反對官僚主義、形式主義、貪污腐敗等不良作風，努力建設黨成為立黨為公、執政為民，求真務實、改革創新，艱苦奮斗、團結和諧的馬克思主義政黨。

（二）堅定不移狠抓反腐倡廉工作，永葆共產黨人清正廉潔的政治本色。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反對腐敗、建設廉潔政治，是黨一貫堅持的鮮明政治立場，是人民關注的重大政治問題。”“反腐倡廉必須常抓不懈，拒腐防變必須警鐘長鳴。”當前反腐倡廉建設與廣大人民群眾的期待存在較大差距，領導干部腐敗現象非常尖銳突出。堅持毛澤東黨的純潔性建設思想指導當前反腐倡廉工作，一是全面開展反腐倡廉思想教育，切實加強共產主義理想信念教育、黨性黨風黨紀教育和從政道德教育，積極及時宣傳報道清正廉潔先進集體和廉潔領導干部先進典型事跡，營造獎廉懲貪彰善癉惡的社會氛圍﹔二是繼續加大查處腐敗案件工作力度。踏石留印、抓鐵有痕，嚴懲腐敗，彰顯法律威懾力，決不姑息養奸﹔三是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引領社會風尚，凝聚人心，服務社會，努力建設社會主義精神家園﹔四是建立完善反腐倡廉制度體系，加強對領導干部監督。堅持中國特色反腐倡廉道路，堅持標本兼治、綜合治理、懲防並舉、注重預防的方針，全面推進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建設。領導干部尤要常修為政之德，常思貪欲之害，常懷憂黨之心，恪盡興黨之責，力行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堅守共產黨人精神追求。

（三）展望未來，居安思危，堅持改革創新求真務實精神提高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建設科學化水平。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不是與生俱來的，也非一勞永逸。這就要求我們居安思危，堅持黨要管黨，從嚴治黨，全面加強黨的思想建設、組織建設、作風建設、反腐倡廉建設、制度建設，堅定共產主義理想信念﹔堅持以人為本、執政為民，始終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堅持黨管人才的原則，把政治上靠得住、工作上有本事、作風上過得硬、人民群眾信得過的優秀人才集聚到黨和國家事業中來。當前全黨堅決踐行中央“八項規定”，努力營造謙虛謹慎、艱苦奮斗、清正廉潔的政治局面，以求真務實精神全面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全面提高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建設科學化水平，弘揚毛澤東“建設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完全鞏固的布爾什維克化”、“思想上純潔的、組織上純潔的”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崇高理想。

（作者賀全勝：中共湖南省委直屬機關黨校教授）

（來源：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國中共文獻研究會毛澤東思想生平研究分會編《毛澤東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紀念毛澤東同志誕辰120周年學術研討會論文集（下）》，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