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覺哉甘做“焦官”

作者:    發布時間:2017-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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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而不‘焦’,天下大亂,‘官’而‘焦’了,轉亂為安”——

謝覺哉甘做“焦官”

王兵

謝覺哉一生,不謀私利,廉潔奉公,艱苦朴素,甘做人民的公仆。

新中國成立后,與謝覺哉分別多年的謝子谷、謝廉伯,想從老家湖南到北京去看望父親。1950121日,謝覺哉在給他們的信中說:“兒子要看父親,父親也想看看兒子,是人情之常。”但要等一等,因為這時候“你們很窮”,“籌路費不易”,來到北京,“我又要替你們搞住的吃的,也是件麻煩事”。待到秋收后,光景好一些,再來不遲。謝覺哉還語重心長地說:“你們會說我這個官是‘焦官’。是的,‘官’而不‘焦’,天下大亂,‘官’而‘焦’了,轉亂為安。”他以詩言志:“你們說我做大官,我官好比周老官(奇才大老官)。起得早來眠得晚,能多做事即心安。”所謂“焦官”,意思就是不掙錢的官。而“周老官”是謝覺哉家鄉一位勤勞能干的雇農。不僅說自己是“焦官”,還自比為普通的農民,可見謝覺哉的良苦用心。

在給謝子谷、謝廉伯的信中,謝覺哉還提前打了“預防針”,對他們說:“聽便車是沒有的,因為任何人坐車,都要買票。”謝覺哉很注意這樣的苗頭,在多封家書中予以說明,防微杜漸。1952328日,謝覺哉致信侄女婿吳豈凡,指出他的來信中“有些話是聰明的,有些則須考慮,如說來京學習機會等”。為什麼呢?因為“學習是必要的,除日常學習外,還可以有離開工作短時間的學習”,但是“機會必然多,在省或縣,而不在北京”。值得一提的是,謝覺哉可能是為了照顧親戚的情緒,在信的末尾說:“要來北京玩玩,決定於你。我們無假期,任何時候都一樣。”1960329日,謝覺哉致信女兒謝群英等人時,談及外孫姜忠調動工作的問題時,明確表示:“我不知道可不可調,如果可調,姜忠可以自己請求,如不可調,那旁人說也是空的。不要認為地位高的人可以說情,這是舊社會的習氣,早已經不作興了。”

對於社會上存在的一些不正之風,謝覺哉一貫堅決反對。1961120日,他致信謝廉伯、謝子谷時,提及自己19601月回老家時受到特殊招待,仍然氣憤地說:“為什麼我隻在南馥沖站了兩個鐘頭就跑了,因為逼得我不能不跑。連夜由譚家灣修一條到我屋門走汽車的路,這是為什麼?堆子山的木橋沒有了,不修(聽見細屋嘴的橋也沒有了),卻趕修一條過汽車的橋———漲水就要被沖去。屋子裡站幾個穿白衣的招待員,不知道在哪裡學來的。院子裡人站得不少,但沒有一個是左鄰右舍的。”

(來源:《北京日報》20178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