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憲臣：抗戰時期陳雲對從嚴治黨特點和規律的初步把握

抗戰時期陳雲對從嚴治黨特點和規律的初步把握

朱憲臣

抗日戰爭時期，陳雲黨建思想初步形成。從嚴格的共產黨員標准到共產黨員的責任，從嚴守黨的紀律到密切黨群關系，從嚴肅黨內生活到堅定理想信念，從領導干部做遵章守紀的模范到普通黨員基本要求，他都有非常深入的思考，不僅在理論方面有比較系統的論述，而且在實踐中大膽探索創新，初步把握了從嚴治黨的規律和特點，為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為黨領導人民群眾取得革命勝利奠定了堅實的組織基礎，也為新時期從嚴治黨的開展提高了理論根基和實踐依據。

一、嚴格標准提高共產黨員質量

從嚴治黨首先是嚴把入口關，這是確保黨員隊伍純潔性的基本前提。陳雲認為，中國共產黨成為無產階級先鋒隊的重要條件之一就是要保持成分的純潔。在黨員的數量和質量上，“質量重於數量”，黨員的發展和黨組織的純潔性同等重要。在黨員的成分上，“有系統地注意調劑”。在黨員教育上，著重強調理想信念在思想意識方面的重要性。在黨員的管理上，提出嚴格規范組織程序，加強制度建設。

抗戰時期，為了適應形勢的發展和革命的需要，中共中央提出“把發展黨的注意力放在吸收抗戰中新的積極分子與擴大黨的無產階級基礎之上”，[[1]]黨組織的大發展為革命帶來了新鮮血液，同時也帶來了一些問題。為此，陳雲根據中共黨章提出入黨資格是“凡承認共產國際和本黨黨綱及黨章，加入黨的組織之一，在其中積極工作，服從國際和本黨一切決議案，且經常繳納黨費者，均得為本黨黨員”。[[2]]他提出了加入黨組織的六條標准：“終身為共產主義奮斗﹔革命的利益高於一切﹔遵守黨的紀律，嚴守黨的秘密﹔百折不撓地執行決議﹔群眾模范﹔學習。”[[3]]這六條標准把共產黨員的資格具體化，用嚴格的六條標准來衡量想要加入黨組織的積極分子，就是要嚴把入口關，確保黨組織和黨員的先進性和純潔性。

中國共產黨要成為無產階級的先鋒隊，必須“首先加強優秀的工人成分”，[[4]]把工人階級中最覺悟、最積極和最忠實於工人階級事業的優秀分子吸收到黨內來，發揮工人在抗戰中的中堅作用，加強工人階級對廣大農民及城市小資產階級群眾的領導。貧困的農民是無產階級最有力的聯盟者，革命的貧苦的知識分子比較接近社會下層，他們的思想和生活習慣與勞苦群眾有密切聯系，是黨在知識分子中發展黨員的最好的對象。吸收女工、貧苦的農婦和知識分子婦女應該成為黨有計劃的經常工作之一。注意加入黨組織黨員成分，對於純潔黨的隊伍，保持黨的先進性無疑是最根本的舉措。在入黨程序上，陳雲認為，“新黨員入黨時必須經過一定的介紹人。……由黨的小組和支部通過，經上級黨委的批准。”[[5]]對恢復黨籍或重新入黨者，要遵照中央規定，分別不同情況決定。候補黨員的候補期根據新黨員的階級成分而定，黨員轉正時，要考察他在“思想上對黨的了解程度和對共產主義事業的信心如何，在工作上是否經常積極，以及在他的一切言論行動中是否忠誠於黨。”[[6]]嚴格入黨程序對於黨的組織建設的規范化、科學化、制度化起到了重要作用，也是保証黨員質量的重要組織措施。

提高共產黨員質量，“必須加強黨內的教育”。[[7]]在當時戰爭的環境裡，很多黨員都有工作熱情，積極地為黨工作，但不願意進行枯燥的理論學習，陳雲認為，“僅僅做了黨所分配的工作而不學習理論，還不算盡了黨員的全部義務”，[[8]]共產黨員要通曉馬列主義，就必須堅持學習，“學習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理論，……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精神，學習他們觀察問題的立場、觀點和方法，而不是背誦教條。”[[9]]通過黨內的教育和自身的學習，黨員自身的馬列主義理論水平有新的提高，堅定了共產主義的信仰，確定了“自己的人生觀，終其一生，為他的信仰的實現而奮斗到底”，[[10]]堅定了理想信念，黨員的素質和能力得到提高。

二、強調學習是共產黨員的責任

中國共產黨從成立時起就面臨著嚴酷的斗爭環境，許多工農出身的黨員干部的文化水平和理論較低，尤其是對馬列主義的認識有待提高。陳雲認為，“學習是共產黨員的責任”，黨員干部“一天到晚工作而不讀書，不把工作和學習聯系起來，工作的意義就不完整，工作也不能得到不斷改進。因為學習是做好工作的一個條件，而且是一個必不可少的條件。”[[11]]他接受毛澤東的建議，身體力行地從馬克思主義哲學學起，系統研讀馬克思主義的經典著作，為黨員樹立學習之風做了表率。

共產黨員為什麼要加強學習？“對於學習的意義認識夠不夠，是決定我們能否下決心學習的關鍵。”[[12]]陳雲認為，共產黨員“為了把握偉大而又變化多端的中國革命運動，必須增加一點革命的理論，增加一點歷史的知識。”[[13]]大家要認識到學習的重要性，想辦法擠時間來讀書，以“提高自己的政治水平和文化水平，增進革命知識，培養政治遠見”。[[14]]共產黨員有了革命的理論，才能在復雜的、不斷變化的革命環境中，獨立地工作，正確地實現黨的任務和決定。共產黨員學習什麼？根據當時的環境，陳雲認為，“要學習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理論，……要研究中國的歷史和時事政治的情況，……要學習軍事知識和軍事技術，特別是游擊戰爭。”[[15]]共產黨員如何學習？陳雲指出，“每個共產黨員要隨時隨地的在實際工作中學習，向群眾學習。一切實際工作中的和群眾斗爭中的經驗教訓，是我們最好的學習的課本。”[[16]]把學習理論和聯系實際結合起來，把具體經驗提高到一般理論，再拿這種一般理論去指導實際工作。在學習的組織上，黨的干部要做學習的模范。黨內的老干部、高級干部擔負獨當一面的工作，有斗爭經驗，學習理論后把書本上的東西消化為自己的，領導水平就會大大提高。

三、嚴守黨的紀律維護黨的統一

中國共產黨嚴格的紀律是黨區別於其他政黨的重要標志之一。紀律對於無產階級政黨的重要性和必要性，馬克思認為，“我們現在必須絕對保持黨的紀律，否則將一事無成。”[[17]]恩格斯說，“紀律是一個有成效的和堅強的組織的首要條件，是資產階級最害怕的。”[[18]]列寧最早提出“黨的紀律是鐵的紀律”，認為“無產階級實現無條件的集中和極嚴格的紀律，是戰勝資產階級的基本條件之一”。[[19]]陳雲認為,“嚴守黨紀是革命勝利的一個重要條件”，[[20]]無產階級政黨有了鐵的紀律，就能“鞏固自己，團結群眾，堅持斗爭，戰勝強敵。”[[21]]他從三個方面論述了共產黨員與黨的紀律的關系。

共產黨員為什麼要遵守紀律？從社會方面看，“紀律是我們的重要武器。”[[22]]在抗戰時期，中國共產黨面臨的國內形勢異常嚴峻，“帝國主義和國內反動勢力聯合起來進攻革命”，力量異常強大，無產階級隻有依靠鐵的紀律，“不靠刀槍”，才能“維護黨的統一”，才能“保障黨的意志和行動的統一”，[[23]]從黨內情況看，抗戰時期“大量新黨員涌進黨內，新黨員中的大多數是小資產階級，他們缺乏嚴格遵守紀律的習慣。”“必須用紀律來約束黨組織和黨員的行動”，[[24]]陳雲認為，黨的紀律是維護黨的團結統一的重要武器，中國無產階級政黨隻有保持組織性和紀律性，才能建立有鐵的紀律的軍隊，才能領導和團結各階級結成廣泛的統一戰線，同“武裝的反革命”進行堅決的斗爭。“我們的黨是一個戰斗的黨，我們在斗爭中依靠的武器，唯一的就是紀律。”[[25]]作為一名共產黨員，遵守紀律是對自己對於黨組織的義務。“不僅應該與一切破壞黨紀的傾向作斗爭，而且要著重與自己的一切破壞黨紀的言論行動作斗爭，使自己成為遵守黨紀的模范”。[[26]]這是黨員對黨忠誠的表現。

共產黨員怎樣遵守紀律？陳雲認為，共產黨員無條件遵守黨的紀律，首先是把握黨的紀律的內涵，“‘個人服從組織，少數服從多數，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是黨的紀律，黨的紀律不容任何人破壞。”[[27]]“四個服從”是用紀律保障黨的意志和行動的統一，要求共產黨員不僅在行動上要正確地執行黨的決議，而且在組織、多數、上級不正確或不完全正確時，也要“在行動上必須服從，同時應該按黨章規定的權利，提出建議’或保留自己的意見。”[[28]]其次，“嚴格地遵守黨的紀律為所有黨員及各級黨部之最高責任。”[[29]]陳雲認為，黨組織沒有特殊黨員，從中央委員到一般黨員，從新黨員到老黨員，從中央委員會到支部委員會，都必須接受黨的嚴格紀律的約束。“無特殊人物，無特殊組織。領導干部、領導機關必須成為嚴守黨紀的模范。……不願意遵守紀律的黨員，害怕鐵的紀律的新黨員，盡可出黨。”[[30]]他認為，隻有所有黨員嚴格地自覺地遵守黨的紀律，“紀律才能成為鐵的、不可動搖的、有效的東西。”[[31]]最后是加強共產黨員的紀律教育。陳雲認為，“黨內加強紀律教育特別重要”。[[32]]其原因在於，抗戰時期加入組織的新黨員，沒有受過系統的黨內嚴格紀律的教育﹔共產黨員行為的好壞直接影響到人民群眾對黨的印象的評價，進而影響人心向背。故而在“黨內尤其是新黨員中加強紀律的教育，使他們了解為什麼要遵守紀律，怎樣做才是遵守紀律，什麼事是違犯紀律的等等一類問題，是非常重要的”。[[33]]經過對全體黨員的紀律教育，能規范黨員在思想、組織、作風上的行為，更加純潔黨的組織。

四、抓住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

“政治路線確定之后，干部就是決定的因素。”[[34]]從嚴治黨重在從嚴治理黨的干部，抓住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就抓住了問題的“牛鼻子”。陳雲面對抗戰時期黨的干部隊伍的新形勢、新任務，作為中央組織部部長，他制定政策、發表演講、寫作文章，在從嚴選拔、使用、管理干部三個方面培育符合黨的任務和要求的干部。

從嚴選拔干部，必須明晰干部的標准。陳雲認為，挑選干部有四條標准，第一，“忠實於無產階級事業，忠實於黨”，[[35]]革命戰爭年代做到“革命利益高於一切”，不能把個人利益放在第一位。第二，“與群眾有密切聯系”，[[36]]尊重群眾，了解群眾，相信群眾，依靠群眾，幫助群眾，群眾才會幫助我們。第三，“能獨立決定工作方向並負起責任”，[[37]]干部要善於學習，理論聯系實際，有進取心，在戰爭環境中失去聯系時能獨立負責。第四，“守紀律”，紀律是保証政治上組織上統一的武器。制定了干部標准是從嚴管理干部的第一步，在程序上就要了解干部，“了解人，要了解得徹底”，[[38]]不但要看到干部的長處，也要看到干部的短處，“在革命隊伍裡，無一人不可用”。[[39]]提拔使用干部時要堅持原則：“德才並重，以德為主”，[[40]]考察一個干部的德，主要是看他完成任務情況﹔“堅持人、事兩宜原則”，用人得當﹔“要求干部能上能下”。“我們必須善於用人，隻要這個人有一技之長，就要用，隻有這樣，才能成大事業。”[[41]]對於好的干部要放手使用，合理經濟地使用。用人上“氣量大”，就是廣泛地團結人，壯大革命力量。“用得好”，就是上級要信任下級，下級也信任上級，上下互相信任。領導者一定要讓下級敢於說話，敢於做事。

嚴格干部的教育，不只是針對新干部，也針對老干部。面對抗戰時期黨員數量的大量增加，陳雲認為嚴格黨員教育是一個急需解決的重大課題。在教育的內容上，“革命基本理論和實際工作教育要一致起來”。[[42]]不能隻顧“本本”上的理論，而要把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與中國的實際國情結合起來，“理論和實際統一”才能更好地鍛煉干部和培養有利於革命需要的干部。在理論教育的對象上，“一種是有較長實際工作經驗的干部，一種是有較高文化水平和政治認識的知識分子”，[[43]]對於不同的教育對象，分類施教，“有經驗者，從理論上去反省經驗﹔無經驗者，理論與實踐相配合”。[[44]]在教育的方式上，“實際工作是重要的教育武器”。[[45]]把干部放到工作崗位上，鼓勵他們吸取和正確運用別人的經驗，在工作中發現干部的缺點和不足，適當表揚優點批評缺點。通過嚴格的黨員教育，提高了他們的素質，增強了黨性。

從嚴管理干部，要糾正干部問題上的錯誤傾向，“反對家長式的對待干部，”“反對私人拉攏，搞個人系統”，“反對當面客氣，背后指摘，甚至打擊報復”，“反對輕視干部政治生命”，“反對濫用紀律懲辦干部”。[[46]]在干部隊伍內部，要嚴格注意新干部和老干部、軍隊干部和地方干部、外來干部和本地干部等的團結，鼓勵干部相互了解，互相學習，互相尊重，在維護黨的利益的原則基礎上團結起來。不僅僅是黨內，對於非黨干部也要團結，黨員干部要有自我批評、民主的作風，本著坦白、誠懇、爽直的態度，團結非黨干部。“不團結非黨干部，就不能團結全國人民，革命就不能勝利。”[[47]]

五、從嚴治黨的效果由群眾來評判

從嚴治黨的目的是使黨更好地為人民群眾服務，其效果如何應該由群眾來評判。陳雲認為，檢驗黨治理好壞的標准是黨員和黨組織到群眾中去，“推動黨員到群眾工作中去鍛煉，加強黨與群眾之間的聯系，都可以幫助黨的組織的鞏固。群眾工作的好壞，是測量黨組織的鞏固程度的標准之一。”[[48]]通過黨的群眾工作，能有效鑒別哪些黨員是為了群眾利益而工作，哪些是投機取巧混入黨內的壞人，黨的群眾工作做好了，黨也就得到鞏固。

首先，黨組織“要經常注意解決群眾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49]]陳雲認為，黨組織和黨員要主動到群眾中去，“要經常了解群眾的情緒，群眾的呼聲，幫助群眾解決困難。群眾的日常問題愈解決得好，支部及黨員在群眾中愈受擁護，則一切動員工作也就愈能順利完成。”[[50]]運用這種方式，群眾工作就能活躍起來，黨的組織就能鞏固起來，黨的干部在群眾運動中得到鍛煉，群眾就會認可黨的工作，黨組織就成為群眾的核心。共產黨人改善民生，改善群眾生活，就要重視“群眾的政治、經濟、文化地位的任何細小的改善”，[[51]]引導群眾提高群眾抗日的積極性。其次，要發動群眾開展群眾運動。“在黨的領導之下，從維護群眾自己的利益出發，從群眾內部去發動群眾斗爭，把群眾團體自下而上地建立起來。”[[52]]基層黨組織密切聯系群眾，解決群眾切身問題，把群眾發動起來了，群眾就會自願參加各種團體，“隻有群眾真正解決了他們的問題”[[53]]，我們的地方黨部，才能收集群眾的意見，做出好的決定。共產黨員隻有向群眾學習，才能領導群眾。把從嚴治黨和黨的群眾工作結合起來，不僅鞏固了黨的組織，而且提升了黨的凝聚力和戰斗力，為黨在抗戰時期爭取和贏得群眾奠定基礎。最后，“把嚴密黨的內部與開展黨外群眾工作聯系起來”。[[54]]這一點在抗戰時期黨的建設中尤為重要。由於沒有了解秘密工作與公開工作的正確聯系與區別，使黨在白區的工作遭到重大挫折。因此，嚴密黨的內部和擴大黨與群眾的聯系，作為鞏固黨的不可分離的兩個方面，是從嚴治黨的重要內容。陳雲認為，如果黨的組織嚴密了，黨員的質量提高了，獨立工作能力養成了，每個黨員在社會上被認為是好人而獲得地位，黨組織在那個地方就得到了鞏固，抗戰勝利就能得到保障。

六、幾點啟示

抗戰時期陳雲在黨的治理方面的論述和實踐，初步把握了從嚴治黨的特點和規律，為新形勢下推進全面從嚴治黨提供了理論支撐和實踐依據。

第一，全面從嚴治黨必須嚴把入口關。什麼樣的人能成為共產黨員？陳雲在論述這個問題時不僅規定了成為共產黨員的資格，還列舉了六條共產黨員的標准。新的歷史時期，純潔黨的隊伍第一道關口就是發展黨員，堅持黨章規定的黨員標准是基礎。截止2015年，中國共產黨黨員數量已達8700余萬，嚴把入口關首先是要嚴格控制黨員數量，努力提高黨員質量，在黨員結構上多從農村、新經濟組織和新社會組織等黨員發展比較薄弱的領域實現突破。其次要根據新的實踐，科學規范入黨程序，基層黨組織要嚴格把關，多方聽取意見，全方位了解擬加入黨組織的人，把真正想干事、靠得住、信得過的人吸收到黨的隊伍中來。

第二，全面從嚴治黨必須嚴守黨的紀律。陳雲認為，嚴守黨的紀律是維護黨的團結統一、保証革命事業取得勝利的重要武器。面臨著世情、國情、黨情的深刻變化，靠什麼來保証黨的團結統一？不僅靠共同的理想信念和嚴密的組織體系，更重要的就是廣大黨員自覺而嚴格地遵守紀律。隻有這樣，黨才會有統一的意志、統一的行動，從而步調一致地前進。共產黨員有了紀律意識、規矩意識，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就能推動黨的思想和行動的統一，維護黨的團結，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

第三，全面從嚴治黨領導干部是關鍵。陳雲指出，黨內不准有不遵守紀律的特殊人物和特殊組織，“要特別防范高級領導人破壞紀律的行為”，[[55]]從嚴治黨必須從嚴治吏。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領導干部能否以身作則是從嚴治黨成效的重要體現。中國共產黨沒有特殊黨員，任何黨員都不能凌駕於黨法黨規黨紀之上。全面從嚴治黨抓住了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就能帶動黨員的大多數，使全體黨員自覺維護中央的權威和黨的團結統一，始終與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對領導干部更嚴格的要求，能夠示范和引領全黨全社會的良好風氣，促使良好政治生態的形成。

第四，全面從嚴治黨必須堅持群眾路線。從嚴治黨必須相信群眾、依靠群眾。陳雲認為，“歷來的經驗証明，沒有一個脫離群眾的黨組織是鞏固的。[[56]]從嚴治黨嚴就要以群眾擁護不擁護、滿意不滿意為標准。廣大黨員干部在思想上真正建立馬克思主義群眾觀，從內心深處尊重群眾、尊重實踐，自覺踐行黨的群眾路線。建立和完善新形勢下的群眾利益表達機制、協調機制、維護機制和群眾工作的反饋機制，用制度和機制設計使作風保持力度、保持韌勁，善始善終、善做善成。注重發揮群眾積極性，以問計於民的真誠，把群眾呼聲作為第一信號，把群眾需要作為第一選擇，把群眾滿意作為第一標准，緊緊依靠人民，保持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以良好黨風凝聚黨心民心、帶動政風民風，維護和保持黨的良好形象。

（作者單位:中共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委員會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