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建設現代化國防軍的思想與實踐

朱德建設現代化國防軍的思想與實踐

王安平李智

新中國成立后，為維護國家安全和領土主權，保障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所需要的和平環境，建設一支強大的現代化國防軍問題便被提上了議事日程。作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司令的朱德，“極其關心並積極主張加速我軍的現代化正規化建設，提出了一系列正確的方針、原則，指導我軍實行新的戰略轉變”。【楊得志：《朱德同志對毛澤東軍事思想的杰出貢獻》，《虎略龍韜新孫吳》，解放軍出版社1984年版，第61頁。】

一、實行科學編制和正規化訓練

朱德認為，在敵人具有高度現代化的裝備和完善的諸軍兵種的條件下，如果我們沒有針對敵人的裝備、編制和戰術，研究出有效的對策，並運用我軍在革命戰爭中的寶貴經驗，加以必要的改造和發展，就難以打敗敵人。同時，建國初的500多萬軍隊的軍費開支，國家也難以承受。為此，朱德及時地提出了“總結經驗、整頓編制和學習現代化作戰的新任務”。【《朱德選集》，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303頁。】

1950年5月，朱德在全軍參謀工作會議的講話中強調：“軍隊要實行統一編制，並且很好地整頓，進一步提高部隊的戰斗力，使之符合將來戰爭的需要。”【袁偉、吳殿堯主編《朱德軍事活動紀事》，解放軍出版社1996年版，第749頁。】朱德親自參與領導了建國初期軍隊的精簡整編工作。他指出，部隊要走向現代化，必須走精兵之路，“辦事的人不在多，在乎辦得了、辦得好、辦得很得當，能夠發揮很高的效率”。【《朱德軍事文選》，解放軍出版社1997年版，第720頁。】因此，機關和后勤人員要盡量緊縮，使戰斗人員增多﹔今后戰場上不能有不會打仗的人員，不但指揮員要學會使用武器，政治工作人員和后勤工作人員也要會使用武器，醫生也要背槍，一方面保衛自己，一方面可以隨時打仗，交通、后勤也要現代化。經過這次整編，統一了全軍的編制，使全國的國防軍執行統一的編制序列，全國撤銷了野戰軍和絕大部分兵團的領導機構，將全國劃分為西北、西南、中南、華東、東北和華北六大軍區，步兵從軍到連的建制，都實行三三制。步兵師的總人數一般編為1萬人左右，統一了武器裝備和火炮、機槍的配備。這次精簡整編，“縮小了陸軍部隊，減少了財政開支，加強了空軍、海軍及其他兵種建設”【袁偉、吳殿堯主編《朱德軍事活動紀事》，第749頁。】，對現代化正規化國防軍建設，起了重大作用。

對部隊進行嚴格的正規化訓練問題，朱德也十分重視。他說：“為了能掌握技術和學會諸軍兵種的聯合作戰，就必須有正規、統一的訓練計劃。”“如果不進行現代化、正規化的訓練，那末就是有現代的裝備，也不能達到真正的現代化。”過去戰爭歲月，戰場就是學校，打仗是練兵的最有效方法，軍事訓練隻能利用戰役及戰斗間隙進行，時間上沒有保証。現在有了安定的環境和充裕的時間，軍隊的訓練工作完全可以搞好。況且相對和平時期，軍隊質量的建設主要是通過強有力的正規訓練來進行，離開了嚴格訓練，就不能提高部隊的戰斗力，也就無所謂軍隊建設，更不用說現代化建設了。尤其是今后的戰爭，如果不能掌握復雜的武器技術和學會諸軍兵種聯合作戰，就不能戰勝敵人。朱德指出，在沒有戰爭的情況下，隻有通過正規化的訓練，來鍛煉部隊，以“達到統一指揮、統一制度、統一編制、統一紀律、統一訓練。一句話，使千百萬人的行動統一起來”。【《朱德選集》，第302—304頁。】如何搞好正規化訓練呢？朱德說：“軍隊要正規化，就必須要有一整套制度，要有嚴格的紀律，還要進行嚴格的訓練。一定要搞好基本教練，要學好技術。”【《朱德年譜》，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358頁。】他要求首長負責，親自動手，對部隊進行嚴格訓練。他提出部隊訓練時做到：“縱的方面，由各個教練到師教練，到聯合大演習﹔橫的方面，內容豐富，各種科目如戰術、技術、條令、制式教練等都很完備﹔課目配當上，從協同動作和教學原理出發，彼此照顧，縱橫聯系，理論和實踐統一，著重從現地演習中熟練基本動作。”【《朱德選集》，第305頁。】通過這種縱橫交錯、理論和實際相結合的訓練方式，來達到把解放軍訓練成為現代化、正規化軍隊的目的。

二、發展軍工生產，改善武器裝備

先進的武器裝備既是軍隊現代化的物質基礎，也是軍隊質量高低的重要標志。過去戰爭年代，從紅軍到解放軍武器裝備的來源，主要取之於敵，因而，建國初我軍的武器裝備，既陳舊，又龐雜，裝備結構極不合理，與當時發達國家軍隊裝備相差甚遠。朱德認為，要提高部隊的戰斗力，就要使我軍武器裝備現代化，“主要武器精度要高，威力要大，機動性能要好，抗干擾能力要強，各種裝備齊全配套，能夠適應現代化戰爭的需要”。【李善貴：《試論朱德建國初期的國防建設思想》，呂星斗主編《朱德和他的事業》，中共黨史出版社1993年版，第198頁。】

為實現解放軍武器裝備的現代化，朱德提出了兩種方法：一是購買國外先進武器。他於1949年7月向中共中央書記處建議購買一批先進武器裝備部隊，並派學生到蘇聯學習飛行技術。經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同意，我國20世紀50年代初陸續從社會主義國家進口了一批艦艇、飛機、坦克以及60個步兵師的裝備，初步改善了我軍武器裝備落后的局面，同時，也適應了朝鮮戰爭的需要。二是主張自己制造。朱德認為，像我們這樣一個經濟不發達的國家，軍隊武器裝備現代化的根本出路，在於自力更生地去發展軍工生產，學會自己設計、制造，國防現代化是買不來的。1951年9月，他就1952年工業生產計劃問題致函李富春，提出要充分利用已有的工廠、機器，發揮現有工程技術人員、熟練工人的作用，發展軍工生產，並把海軍的造船、修理包括在內，在此基礎上，不斷進行技術改造和設備更新。1956年，他不但提出我們要學會制造飛機，而且建議把制造坦克和發展汽油工業納入第一個五年計劃。

根據朱德的建議，我國在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對原有的兵工廠進行了技術改造，並新

建了佔全國重點成套項目30％的重點工程，先后擴建了74個規模較大的飛機、艦艇、火炮、坦克、彈藥、雷達、指揮儀、通訊設備和電子元件等工廠，為我國獨立自主地生產武器裝備打下了初步基礎。到1954年，全國軍工廠參照蘇聯的技術資料，共仿制成功32種武器，並正式投入生產，以裝備部隊。軍工事業已從生產簡單的步兵武器較快地發展到生產包括陸海空三軍在內的重武器。國慶10周年時，受檢閱的陸海空三軍的武器裝備，就全都是我國自己制造的了。進入20世紀60年代，解放軍武器裝備又步入了自行設計、自行制造的新階段。從仿造到自行設計生產，實現了武器裝備的國產化。

朱德還十分重視提高科技水平，發展尖端武器。他認為現代武器裝備是現代科學技術的結晶，在落后的科學技術基礎上，無論怎樣努力也搞不出尖端武器來，我國武器裝備同發達國家的差距主要不在數量而在質量上。他除多次發布命令，要求全軍努力學習先進的軍事科學技術，運用世界最新科技成就，把解放軍的科學技術提高到現代化水平外，還多次向中央提議發展尖端武器。1957年8月20日，在國務院討論第二個五年計劃和國務院體制的會議上，他提出要發展尖端武器、搞原子彈和導彈的主張。1960年10月，朱德在中共中央軍委擴大會議上再次強調：“我們的軍隊一定要下決心用尖端技術武裝自己。如果我們的軍隊能在思想政治上武裝好，再加上先進的裝備，那就會成為天下無敵的軍隊。這樣就有可能迫使帝國主義不敢侵略我們。”【金沖及主編《朱德傳》（修訂本），中央文獻出版社2000年版，第797頁。】20世紀60年代，我國處於嚴重的經濟困難時期，卻先后研制出了原子彈、氫彈、導彈，這與朱德等中央領導人的積極主張和高度重視是分不開的。

三、組建新軍兵種，提高部隊的合成作戰能力

在革命戰爭年代，我軍基本上是單一步兵型的軍隊，后來解放戰爭中雖然從國民黨軍隊手裡繳獲了一批新式的重型武器，初步建立起了炮兵、裝甲兵和工兵部隊，但為數不多，且其質量同現代化國防軍的要求相差甚遠。新中國成立后，為了實現軍隊的現代化，必須改變單一步兵的狀況，建立並發展各軍兵種，向合成方向發展。朱德認為：“今后的戰爭，將使用大量的軍事技術與戰斗器材，並有大量的人員參加作戰，如果不能掌握復雜的武器技術和學會指揮諸軍兵種的聯合作戰，就不能戰勝敵人。”【《朱德選集》，第305頁。】他明確提出：“應抓緊建設空軍、海軍以及裝甲兵、工兵、炮兵、鐵道兵等特種兵。”【袁偉、吳殿堯主編《朱德軍事活動紀事》，第754頁。】

針對當時我國空防力量十分薄弱的情況，朱德非常重視空軍建設。他在《建設一支強大的人民空軍》的講話中指出：“建設空軍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不管家務大小，困難多少，我們非好好地辦不可。”“這支空軍，要在我們所有的領海和領空上完全取得制空權，能夠擊退任何侵略者的進攻。”朱德認為，空軍是一門很精的軍事科學，空軍的組織機構不必和步兵一樣，司令部、政治部、供給部、衛生部搞一大套。如果組織龐大，人員濫雜，就會降低效率甚至起抵消作用。他主張在用人方面，一定要挑好的，千萬不要濫用﹔從組織到人員都要精干。針對從陸軍中抽調到空軍中來的干部思想波動的情況，朱德指出，“所有的人員都要搞通思想，作長期打算”，“要安下心來，好好干，精通專業，把事情辦好”，做到干一行就干好一行干精一行。他在講話中還要求廣大空軍官兵努力學習，掌握技術。他說：“空軍能不能建設好，掌握技術是個關鍵。”“隻有掌握了技術，才能戰勝敵人，不然就要為敵人所打敗。”【《朱德軍事文選》，第717—720頁。】

對於海軍建設，朱德也十分關心。他不僅親自致函毛澤東，提出“我們應盡可能地去建設海軍的防衛力”【《朱德軍事文選》，第796頁。】，而且在講話中多次對海軍在國防中的地位和作用、海軍的主要任務以及海軍干部等問題，提出了許多具體的建設性意見。他指出，中國過去不是沒有海軍，但卻沒有真正的海防。今天我們組建海軍的“第一項重大任務就是防守海岸線，保衛領海”。他強調要按照現代化標准，高起點建設海軍，要抓緊搞造船廠，雖然我們目前還不能造重型軍艦，但應當學會造小艇小艦。要多招熟悉水性的漁民當海軍。他對從陸軍中抽調來當海軍的官兵們說：“黨調你們來海軍工作，這是光榮的使命，你們就應准備長期干下去。從你們司令員起到每個戰士，都要從頭去摸索、去學習，學會現代化的海軍技術，學會在海上生活，把自己鍛煉成一個堅強的海軍軍人。”【《朱德軍事文選》，第798—799頁。】此外，朱德對海軍建設，從政治工作到技術訓練，從開辦學校到建設軍港，從海岸炮兵到魚雷快艇等等，都有許多具體指示。他還曾視察海軍學校和檢閱海軍艦隊，勉勵海軍官兵“努力掌握現代海軍作戰技術”【《蕭勁光回憶錄》（續集），解放軍出版社1989年版，第22頁。】，為建設強大的人民海軍作出貢獻。

對裝甲兵的建設，朱德也給予了極大關注。1951年10月26日，他在裝甲兵干部集訓會議上的講話中說：“裝甲兵是我軍的一個新兵種，它的主要裝備是坦克。現在的坦克兵是從步兵、炮兵調來的，對坦克技術還不熟悉。從司令員到每個干部、戰士都應該把坦克技術摸熟。”又說：“今后的戰爭是諸軍兵種的聯合作戰，要取得勝利一定要發揮坦克兵的作用。它是有掩護的炮兵，是陸軍中的骨干。要破壞敵人的碉堡，要追擊敵人，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就要靠掌握技術、發揮坦克的威力。”【《朱德選集》，第308頁。】他要求干部戰士要親自鑽到坦克裡去，了解坦克的結構、炮的結構和它們的性能，下決心苦練本領，掌握坦克的駕駛、射擊和通信技術，以保証在敵人來時坦克開得動、打得准。對炮兵建設，朱德也提出了一些指導性意見。他說：“有人說炮是‘戰爭之神’，這話是有道理的。現代戰爭仍然要重視炮的使用。”【《朱德軍事文選》，第799頁。】

在朱德有關各軍兵種建設指示的指導下，經過短短幾年的努力，軍隊便在現代化正規化建設的道路上邁出了跨越性步伐。1953年8月，朱德在慶祝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26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我們已經建設了相當強大的空軍、海軍和各個技術兵種，我們的步兵，在原有的基礎上也改善了裝備，並提高了軍事素質”，初步實現了由單一兵種向諸軍兵種合成型軍隊的轉變，在軍隊現代化建設中邁出了重要一步。他自豪地宣稱：“中國人民解放軍已經成為一支保衛和平的堅強力量。我軍能夠在遭受到敵人侵略時進行諸兵種協同的現代化作戰，保衛我們的祖國。”【袁偉、吳殿堯主編《朱德軍事活動紀事》，第780頁。】

四、建設正規軍校，提高軍事指揮員素質

建設現代化正規化的強大國防軍，迫切需要一大批具有高度無產階級政治覺悟和現代軍事素養的軍事人才。朱德強調：“如果沒有一大批與現代化軍隊要求相適應的軍事的指揮干部和政治干部，要建設一支強大的現代化軍隊，同樣是不可能的。”【《朱德軍事文選》，第832頁。】

為培養一大批適應現代化戰爭要求的優秀軍事指揮員，朱德非常重視各類型軍事院校的建設工作。建國初期，朱德接連幾次參加全國軍校會議，對軍校的任務、辦學方針、學習內容、對學員的要求等都作了一系列的具體指導。他指出：“建設正規化的學校，培養訓練干部，是我們國家當前一項很重要的任務，也是一項長期的任務。”【袁偉、吳殿堯主編《朱德軍事活動紀事》，第768頁。】因為要建設裝備先進、編制復雜的現代化軍隊，沒有正規的現代化學校對學員進行嚴格系統的訓練，就難以獲得較全面的知識和技能，也就難於把現代化的軍隊管理好、訓練好和指揮好。所以“正規軍事學校，應有正規的統一的計劃和制度，有完善的設備，較長的學習時間，學員的入學、升級、畢業都要考試，特別是要舉行嚴格的畢業考試。科目要完備而有系統，使畢業學員有適應工作需要的全面知識技能”。【《朱德選集》，第307頁。】1954年3月，軍事學院對第一期學員進行畢業考試，朱德親自擔任了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組織的國家考試委員會的主席。他在軍事學院舉行考試時對學員們說：“隻要我們有了這樣大批的德才兼備的干部到陸軍、海軍、空軍中去，在黨的領導之下，全軍努力，一支強大的現代化的革命軍隊的建成就一定可以實現。”【《朱德軍事文選》，第832頁。】

在朱德的直接領導和關懷下，到1957年，我國先后建立起了100多所包括各軍兵種的院校，初步形成了比較完整的院校體系，先后培養了20多萬干部，為建設現代化的國防軍創造了條件。與此同時，朱德針對建國初我軍人員文化水平低，有的甚至是文盲半文盲，有了書報不能看，有了新式武器不會用的情況，“1950年及時地領導了全軍學習文化科學知識的運動，到1953年，全軍基本上消除了文盲和半文盲，普遍達到了小學畢業以上文化程度。干部還分批送到速成中學去輪訓”。【王建華：《朱德與軍隊現代化建設》，呂星斗主編《朱德和他的事業》，第211頁。】這對我軍當時較快地掌握現代化戰爭的技術與戰術產生了深遠影響。

五、加強建軍新階段的政治建設

新中國成立后，朱德指出：“中國人民的軍事建設已進入一個新的階段，即是由過去軍事建設尚處於比較低級的階段進到掌握現代軍事科學技術的高級階段。”【《朱德軍事文選》，第832頁。】在新形勢下如何進一步加強軍隊政治建設，朱德進行了新的思考，提出了新的見解。

首先，要堅持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永遠保持無產階級性質。他指出，在革命戰爭年代，我軍緊緊依靠黨的領導，戰勝了各種艱難困苦，戰勝了國內外強大敵人，為中華民族和中國人民的解放立下了豐功偉績，並始終保持了無產階級軍隊的性質。建國后要把我軍建設成為強大的現代化正規化的國防軍，也必須在黨的領導下才能實現。全軍每一個黨員、每一個干部都必須明確認識，軍隊是在黨的領導下建設和發展起來的，沒有黨的領導就沒有人民軍隊。因此，在實現我軍現代化正規化的過程中，“全軍每一個同志特別是高級干部，要忠實地服從黨的領導，堅決地團結在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黨中央的領導之下，成為黨和人民的工具。隻有這樣，全黨全軍才能更加緊密地團結起來，完成我們艱巨的歷史任務”。【《朱德軍事文選》，第833頁。】堅持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原則，反映在軍隊領導工作制度上，就是要實行黨委集體領導和首長分工負責相結合，一切重大問題，先由黨委會討論作出決定，再由主管首長負責組織實施和檢查執行情況。朱德認為這一制度與政治委員制度、政治工作制度相配合，是保証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重要措施，全軍要繼續堅持和完善這些制度。

其次，提倡革命英雄主義，抓好艱苦奮斗教育，做好思想政治工作，培養干部戰士的高度革命自覺性。朱德認為，解放軍是人民革命的武裝，具有堅強的革命觀點和群眾觀點，因此，我們的部隊始終是一支有著堅強的戰斗意志，從上到下一直洋溢著革命英雄氣概的部隊。在部隊中產生過很多堅強英勇、赤膽忠心、自始至終為人民服務、為革命犧牲的英雄人物。他們創造了許多驚天動地、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我們要很好地把這些事跡加以總結和發揚，用這些具體生動的事跡，在部隊中進一步地、更加深入地進行愛國主義、革命英雄主義的教育。在這個基礎之上，廣泛地開展立功運動，使全體戰斗人員的素質更加提高，使部隊的建設迅速發展。這是我們建軍過程中一個十分重大、必須執行的任務。”【《朱德選集》，第294頁。】朝鮮戰爭時期，在志願軍中深入開展了以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為中心的愛國主義、國際主義和革命英雄主義相結合的宣傳教育，使廣大指戰員認識到，要保家衛國就必須抗美援朝，必須取得朝鮮戰爭的勝利。由於部隊思想政治工作深入到連隊，貫穿於抗美援朝戰爭全過程的各個階段和各個方面，使廣大指戰員在戰爭期間始終保持著高昂的戰斗熱情和革命的英雄主義精神。在戰斗中，將士們英勇殺敵，不怕犧牲，涌現出了一大批英雄人物。20世紀60年代初，因我國經濟出現嚴重困難，部隊出現了思想混亂，朱德強調用艱苦奮斗、奮發圖強的精神來教育官兵。他說：“不要錢，不怕苦，不怕死，官兵一致，上下一致，平時軍隊幫助群眾生產，戰時群眾幫助軍隊作戰，這是我們的優良傳統。”【《朱德年譜》，第467頁。】我們要繼續發揚這些好的傳統和作風。

朱德上述建設正規化現代化國防軍思想的提出和實踐，為軍隊正規化現代化建設的全面鋪開打下了堅實基礎，大大提高了人民軍隊的質量。在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領導下，經過全國軍民的共同努力，1957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初步實現了現代化。朱德在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30周年大會上宣布：“現在，中國人民解放軍已經是一支現代化的人民軍隊。”【朱德：《光榮偉大的三十年》，《人民日報》1957年8月1日。】

[作者王安平，西華師范大學副校長、教授﹔李智，西華師范大學講師，四川南充637002]

（來源：《黨的文獻》2007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