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的基本向度探析

“方法論”是把世界觀轉過來去看世界，“去研究世界上的問題，去指導革命，去做工作，去從事生產，去指揮作戰，去議論人家長短”，^[1](P30)此外並沒有什麼單獨的方法論。“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是指中國共產黨在認識和改造中國實踐過程中，自覺運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所形成的方法理論體系。它是中國共產黨“如何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方法、方式的總和，是如何把實踐中的各項路線、方針、政策統一起來的靈魂”。^[2](P464)在新的歷史起點上，中國共產黨要團結帶領人民協調推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必須更加自覺地堅持和運用辯証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世界觀和方法論，努力提高解決我國改革發展基本問題的本領。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的向度則是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在時間、空間和本體上的發展趨勢，三者共同構成了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的基本向度。

一、時間向度：始終追求向前發展的趨勢

時間是“物質運動中的一種存在方式，由過去、現在、將來構成的連綿不斷的系統，是物質的運動、變化的持續性、順序性的表現”。^[3](P1177)時間向度是指從過去到現在，再到未來的發展趨勢。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的時間向度，是指中國共產黨成立以來，在運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認識和改造中國的實踐過程中，不斷追求革命、建設和改革向前發展的趨勢。

“向前”主要是指在回顧過去、總結經驗的基礎上，立足現實，追求向前發展。人世間從來就沒有一帆風順的事業，“任何事物的發展都不是直線的，而是螺旋式地上升，也就是波浪式發展”。^[4](P120)向前發展呈波浪式的發展態勢，是“向前”與“向后”的辯証統一，具有前進性與曲折性統一的特征。在波浪式的發展過程中，新生事物要同舊事物進行殊死搏斗，必然會有曲折發展甚至出現“向后”的態勢。“向后”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徹底后退或倒退﹔一種是為了向前而向后的退卻。中國共產黨主張的是第二種意義上的“向后”。在中國革命戰爭中，毛澤東等在總結紅軍游擊戰爭基礎上提出的“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十六字訣，即生動地體現了革命戰爭中進攻與防御的辯証統一方法。所謂“為了進攻而防御，為了前進而后退，為了向正面而向側面，為了走直路而走彎路，是許多事物在發展過程中所不可避免的現象”，^[5](P196)因而正確地解決了戰爭中的“向前”與“向后”的辯証統一。中國共產黨為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而做出了停止推翻國民黨政權和沒收地主階級土地的政策、取消蘇維埃政府、取消紅軍名義及番號、並同意將之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等一系列重大決策，也是政治上戰略性退卻的一種表現。改革開放之初，鄧小平特別強調要貫徹解放思想、開動腦筋、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的方針，認真解決“文化大革命”及其以前遺留的問題，諸如思想上很不解放，還處在僵化半僵化狀態﹔政治上長期以階級斗爭為綱，忽視發展生產力﹔組織上民主集中制遭到破壞，個人崇拜個人專斷現象嚴重等，強調要重新恢復黨的馬克思主義思想路線、政治路線和組織路線，認真總結歷史的經驗教訓，實行撥亂反正。這種向后回顧和總結，也正是基於現實的需要，是為了更好地向前推進。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在“向前”與“向后”的辯証統一中始終追求向前發展的趨勢。

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向前發展的基本形態集中表現為：

一是在實踐形態上不斷推進了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實踐的向前發展。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完成了新民主主義革命，實現了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完成了社會主義革命，確立了社會主義基本制度﹔進行了改革開放新的偉大革命，開創、堅持和發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從根本上改變了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前途命運，不可逆轉地結束了近代以后中國內憂外患、積貧積弱的悲慘命運，不可逆轉地開啟了中華民族不斷發展壯大、走向偉大復興的歷史進軍”。^[6](P4)黨的十八大確立了在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年時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在新中國成立一百年時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充分展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不斷向前發展的基本形態。

二是在理論形態上不斷推進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向前發展。“馬克思主義一定要向前發展，要隨著實踐的發展而發展，不能停滯不前”，^[7](P281)停止了，就沒有生命力了。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是在不斷同教條主義、經驗主義等主觀主義斗爭中，在不斷總結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實踐經驗的基礎上逐漸豐富和發展起來的。從毛澤東等創立毛澤東思想，系統回答了在一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東方大國，如何實現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的問題，並對建設什麼樣的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進行了艱辛探索﹔到鄧小平等創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回答了在中國這樣一個十幾億人口的發展中大國建設什麼樣的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建設什麼樣的黨、怎樣建設黨，實現什麼樣的發展、怎樣發展等一系列重大問題﹔再到習近平總書記提出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等系列重要講話，都充分體現了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不斷向前發展、與時俱進的理論品格。

三是在制度形態上不斷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向前發展。從20世紀50年代中期，我國完成生產資料私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建立起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到新時期以來，強調通過改革不斷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完善和發展﹔再到黨的十八大以來，堅持以實踐基礎上的理論創新推動制度創新，堅持和完善現有制度，及時制定一些新的制度，構建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都充分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不斷向前發展的趨勢。中國共產黨依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的新要求，不斷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走向完善。“一方面堅持和完善社會主義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創新基本經濟制度﹔另一方面，不斷推進建立在根本政治制度、基本政治制度、基本經濟制度基礎上的政治體制、經濟體制、文化體制和社會體制等各項具體制度的改革”，^[8](P11)逐漸形成了一整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基本制度。這些制度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和實踐向前發展的基本保障。

推進時間向度的向前發展，要正確認識和解決回顧過去、面向現實、展望未來的關系問題。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過去、現實、未來是相通的。歷史是過去的現實，現實是未來的歷史”，“一切向前走，都不能忘記走過的路﹔走得再遠、走到再光輝的未來，也不能忘記走過的過去”。^[9](P14)回顧過去、面向現實和展望未來是辯証統一的關系。一方面，回顧過去是為了更好地面向現實和展望未來。“歷史總是向前發展的，我們總結和吸取歷史教訓，目的是以史為鑒、更好前進”，^[9](P13)為現實提供參考﹔回顧過去也有利於“開拓思路、預判形勢、把握規律、科學決策”，^[10]為展望未來提供歷史經驗的支撐﹔另一方面，面向現實是回顧過去和展望未來的基點，同時又為展望未來做必要准備。回顧過去和展望未來都必須立足於現實的基本狀況，基於現實的政治經濟形勢、思想理論水平、科學技術條件等。同時，現實的物質、精神條件又為展望未來、進行預測提供技術、理論支撐。“向前”是在總結過去的基礎上，立足現實、奔向未來。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的諸多方法都堅持了“向前”與“向后”的辯証統一。如總結經驗要立足現實、面向未來，從實際出發要回顧歷史、展望未來，探索預測要立足現實，注意總結過去。注重從歷史中總結經驗，從實際出發制定政策、策略，面向未來規劃目標願景，是中國共產黨的鮮明特點和優勢，也是黨領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不斷取得勝利的重要保証，都充分地體現了“向前”與“向后”的辯証統一。

二、空間向度：始終致力於向上提升的趨勢

空間是“物質存在的一種客觀形式，由長度、寬度、高度表現出來，是物質存在的廣延性和伸張性的表現”。^[3](P740)空間不僅是物質存在的空間，還包括精神思維空間。由於抽象思維具有廣延性和伸張性，所以這裡研究的空間向度僅指人的思維在理論提升過程中的發展態勢。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的空間向度，是指中國共產黨在運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解決中國問題的實踐過程中，認識不斷提升的發展態勢。中國共產黨在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過程中，始終注重不斷提高認識能力，提升領導水平，升華理論思維。

“向上”於個人主觀層面是指積極努力﹔於黨和人民事業層面是指發展壯大﹔於理論層面則是指認識的升華飛躍。人們不可能一下子就認識事物的本質，“人的認識不是直線，而是無限地近似於一串圓圈、近似於螺旋的曲線。”^[11](P560)向上提升呈螺旋式的發展態勢，是“向上”與“向下”的辯証統一。黨對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規律的認識經歷了反復實踐和認識、辯証否定、循環往復的過程，每一次循環都是認識從低到高、逐漸接近事物客觀規律性的過程。正如毛澤東所指出：“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這種形式，循環往復以至無窮，而實踐和認識之每一循環的內容，都比較地進到了高一級的程度。”^{[5](P296-297)}

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向上發展的基本形態集中表現為：

一是追求社會形態的向上。毛澤東在革命戰爭時期多次講過，戰爭與革命時代是“社會主義革命勢力向上高漲與資本主義反動勢力向下衰落的時代”，^[12](P170)“資本主義是向下沒落，社會主義是向上發展”，^[13](P380)用“向上”和“向下”說明社會形態的發展和衰落的趨勢。社會形態的“向上”與“向下”的主要區分體現在事物的質上，即是否追求社會進步，是否代表社會先進生產力、代表先進階級及其政黨、代表先進文化、代表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中國共產黨一直追求向上的社會形態，帶領人民“從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經新民主主義到社會主義，由傳統形態的社會主義到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14](P112)在不斷追求社會形態的向上提升過程中，提高理論和實踐水平。

二是追求主體精神狀態的向上。主體精神狀態的“向上”是指努力學習、勇攀高峰的精神風貌。毛澤東曾為少年兒童題詞“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在其《重上井岡山》的“世上無難事，隻要肯登攀”詩句中，抒發的也是向上奮斗的情懷。習近平總書記告誡領導干部要“勇於堅持真理、修正錯誤，推動黨內生活真正形成和保持是非功過分明和團結向上的風氣”，^[15](P158)“保持昂揚向上、奮發有為的精神狀態”，^[15](P173)教育黨員、干部要有向上的精氣神。中國共產黨正是在這種昂揚向上、團結向上、天天向上的精神狀態下，不斷攻堅克難，取得革命建設的勝利、完成理論的創新發展的。

三是追求理論品質的向上。中國共產黨在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過程中，一直注重從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實踐中提升理論思維，創新和發展馬克思主義理論。從運用馬克思主義揭示中國革命發展的規律，解決中國革命的理論和實踐問題，到運用馬克思主義揭示中國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的規律，解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和改革的理論和實踐問題﹔從通過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提高理論自覺，到通過總結歷史經驗提高理論自覺，再到通過調查研究革命和建設的現實狀況提高理論自覺，都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善於從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實踐中提升理論品質，不斷形成解決新情況新問題的新方法，進一步豐富和發展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理論。

向上發展需要正確認識和解決理論與實踐互動中的“向上”與“向下”的關系問題。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的諸多方法都體現了“向上”與“向下”的辯証統一。如在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方法中，從實踐中獲得正確的理論是向上，用正確的理論指導實踐則是向下﹔在一般與個別相結合的方法中，從個別到一般是向上，由一般指導個別則是向下﹔在領導與群眾相結合的方法中，從群眾中集中各種意見是向上，將集中起來的群眾意見在群眾中檢驗並堅持下去則是向下﹔在民主與集中相結合的方法中，民主基礎上的集中是向上，集中指導下的民主則是向下。而這種“向上”與“向下”的每一次循環，都使理論進到了高一級的程度。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在堅持“向上”與“向下”的辯証統一中，不斷推進理論的向上飛躍。

　　三、本體向度：始終堅持向內探尋的趨勢

“本”原指“草木的莖或根”，引申指事物的根本、根源(跟“末”相對)。“本體向度”是指事物自身發展的趨勢。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的本體向度，是指中國共產黨在其自身發展過程中，始終堅持從主體自身出發，向內探尋本源的趨勢。“向內”主要指回歸自身、向內探尋，“從事物的內部、從一事物對他事物的關系去研究事物的發展，即把事物的發展看做是事物內部的必然的自己的運動”，^[5](P301)從事物內部的自己的運動去理解事物，揭示事物的內在規律性。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以馬克思主義作為自己的指導思想，立足於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實踐，依靠中國人自己的力量，獨立自主地走自己的道路，加強黨的自身建設，堅持“向內”和“向外”的辯証統一。

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以馬克思主義為理論基礎、以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實際為實踐基礎、以人民群眾為力量源泉、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文化底蘊，不斷向內探求發展的原因和動力。向內探尋的基本形態集中表現為：

一是堅持以馬克思主義為理論基礎。中國共產黨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為基礎的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一經與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就使中國革命的面目為之一新”。^[16](P1093)在馬克思主義普遍真理的指導下，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取得了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勝利。新時期，中國共產黨在不斷推進理論創新的過程中，始終把堅定理想信念、堅守共產黨人精神追求作為安身立命的根本，堅定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對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信念，把堅持馬克思主義與發展馬克思主義統一起來，努力做到在堅持中發展，在發展中更好地堅持。

二是堅持以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為實踐基礎。中國共產黨在把馬克思主義普遍真理與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過程中，始終把馬克思主義看作行動的指南，反對把馬克思主義理論當作教條等錯誤傾向，努力尋找適合中國情況和特點的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道路，制定正確的路線、方針、政策，並依靠自己組織起來的力量去奮斗。在民主革命時期，黨經歷曲折探索開辟了適合中國情況的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又歷盡千辛萬苦走出了一條適合中國情況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道路關乎黨的命脈，關乎國家前途、民族命運、人民幸福，隻有堅持從中國的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實際出發，才能正確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三是堅持以人民群眾為力量源泉。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人民至上、以人民為本的理念，把維護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作為一切方針政策的出發點和歸宿點，把密切黨群干群關系、保持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作為黨立於不敗之地的根基。為此，毛澤東特別強調要努力做到“眼睛向下”，深入基層、深入群眾，開展調查研究，堅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群眾路線，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鄧小平把是否有利於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是否符合人民的利益，作為判斷各項工作是非得失的最根本標准﹔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是“民族的夢，也是每個中國人的夢”，必須緊緊依靠人民來實現。

四是堅持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文化底蘊。中國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之“根”和“魂”，拋棄傳統、丟掉根本，無異於自斷精神命脈。中國共產黨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者和弘揚者，在運用馬克思主義對傳統文化予以批判和繼承中，堅持古為今用，推陳出新，從傳統優秀文化中汲取智慧和力量，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如將“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作為發展社會主義文化活動領域的基本方針，將“實事求是”“與時俱進”作為思想路線的基本要求，將“統籌兼顧”作為科學發展觀的根本方法，將“獨立自主”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經濟、外交等領域的基本方針，將“群眾路線”作為黨的基本領導方法和工作方法等。

“向內”探尋本源並不拒絕“向外”，需要正確認識和解決“向內”與“向外”的關系問題。向內探尋和向外發展是辯証統一的關系。一方面，“向內”是“向外”的根基之所在，是向外發展的內在要求，“向外”說到底是為了向內，強固自身。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不忘本來才能開辟未來，善於繼承才能更好創新”。^[17](P100)另一方面，“向外”是“向內”的需要和條件。隻向內不向外，必然會導致故步自封、僵化守舊，喪失自身發展機遇。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的諸多方法都堅持了“向內”與“向外”的辯証統一。如在矛盾分析方法中，分析事物的內部矛盾運動是向內，分析事物的外因作用則是向外﹔在獨立自主與對外開放相結合的方法中，堅持獨立自主是向內，實行對外開放則是向外﹔在批評與自我批評的方法中，提倡自我批評是向內，開展批評則是向外﹔在統籌兼顧的方法中，實行統籌是向內，兼顧則是向外。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在堅持“向內”與“向外”的統一中，不斷實現對自身的超越。

總之，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的“向前”、“向上”、“向內”基本向度是緊密聯系、有機統一的整體，三者統一於現實的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理論與實踐之中。如果說三個向度構成了一個坐標的話，那麼，“向前”是橫向坐標的發展趨勢，“向上”是縱向坐標的發展趨勢，“向內”則是主體本身發展的趨勢，是坐標系的基點。這些趨勢在發展中不斷向前、上升和擴大，交叉結合產生了多層次、立體的點、線、面，形成了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的整體框架和發展趨勢。堅持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的“向前”、“向上”、“向內”基本向度，正確解決“向前”與“向后”、“向上”與“向下”、“向內”與“向外”的辯証統一關系，有助於更好地堅持和運用中國化馬克思主義方法論解決實際問題，提升運用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科學方法論的理論自覺，以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創新、實踐創新和制度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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