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在逻辑和时代价值

［内容提要］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百年为人民民主不懈奋斗的成果。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争得人民民主，为形成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创造了根本政治和社会条件；完成社会主义革命和推进社会主义建设，构建人民民主，为形成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创造了根本制度保障；进行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发展人民民主，为形成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开辟了正确道路；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升华人民民主，为形成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开创了崭新局面。在厚重的民主发展历史逻辑基础上，习近平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新理念、新思想、新实践，对于深入解决社会主要矛盾、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对于走好新时代新的赶考路、确保中国共产党永久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对于应对“美式民主”挑战、充分释放中国民主的巨大优越性，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时代价值。

［关键词］全过程人民民主 历史逻辑 理论揭示 实践指向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民主的新概括。这一关于人民民主的新理念、新思想、新实践，源自中国共产党为人民民主百年奋斗的伟大成果，源自对新的历史条件下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深邃揭示，符合社会主义民主的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

一、厚重的历史逻辑：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为人民民主百年奋斗的伟大成果

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始终高举的光辉旗帜。100余年前，中国共产党一经诞生，就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确立为自己的初心使命，把谋求人民解放、争得人民民主作为自己的责任和担当。100余年来，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前赴后继、不懈奋斗，在一个有几千年封建社会历史、近代又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国家建立了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政权，不断完善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治制度，使得中国人民真正成为国家、社会和自己命运的主人。这是中国共产党对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最大贡献，也是对世界进步事业和人类政治文明的重大贡献。紧紧围绕人民当家作主这一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为实现民主不懈奋斗，经历了争得民主、建构民主、发展民主、升华民主的百年辉煌历程。

(一)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伟大胜利，争得人民民主

消灭阶级压迫、争得人民民主，是无产阶级实现自身解放的最基本前提条件。《共产党宣言》明确宣告：“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2009年版第52页。】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的主要任务是推翻压在中国人民身上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争取民族独立、实现人民解放、争得人民民主，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创造根本社会条件。

中华民族是历史悠久、勤劳智慧的伟大民族，创造了辉煌灿烂的中华政治文明，为人类文明进步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5000多年历史长河中，中华民族先哲们探索形成的“民为邦本”等思想，蕴含着丰富的民主因素，体现了中国人民对民主的朴素认知和不懈追求。然而,在封建专制制度下，广大劳动人民始终处于受压迫受剥削的最底层，民主不过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梦想。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由于帝国主义列强的肆意入侵和封建统治阶级的腐败无能，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国家将倾，民族将亡，人民毫无民主可言。正如毛泽东在分析旧中国基本国情和社会矛盾时深刻指出的：“中国缺少的东西固然很多，但是主要的就是少了两件东西：一件是独立，一件是民主。”【《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731—732页。】为救亡图存、争得民主，中国人民奋起反抗，各种革命变革接连而起，各种救国方案轮番出台，但无不以失败而告终。太平天国、戊戌变法、义和团运动、辛亥革命、新文化运动……无数仁人志士为追寻独立和民主的梦想奔走呼号，无数英雄儿女为实现独立和民主的梦想抛洒热血，中国人民为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民主而付出的巨大牺牲深刻表明，中国迫切需要新的思想引领救亡运动，迫切需要新的组织凝聚革命力量。在这样的历史背景和社会期待中诞生的中国共产党，从一开始就肩负着实现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神圣任务。只有中国共产党的诞生，才点亮了中国民主之光；只有中国共产党的奋斗，才开辟了中国民主之路。

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实现民族独立和争得人民民主的历史。为了民族独立和人民民主，中国共产党筚路蓝缕、前赴后继、不懈奋斗，历经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时期、星火燎原的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全民奋起的抗日战争时期、势如破竹的解放战争时期，终于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民主的伟大梦想。“经过二十八年浴血奋斗，党领导人民，在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积极合作下，于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宣告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彻底结束了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彻底结束了极少数剥削者统治广大劳动人民的历史，彻底结束了旧中国一盘散沙的局面，彻底废除了列强强加给中国的不平等条约和帝国主义在中国的一切特权，实现中国从几千年封建专制统治向人民民主的伟大飞跃，也极大改变了世界政治格局，鼓舞了全世界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争取解放的斗争。”【 《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8页。】这一争得人民民主的伟大胜利奠定了中国社会主义民主的根本基础，为形成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创造了根本政治和社会条件。

(二)完成社会主义革命和推进社会主义建设，构建人民民主

马克思指出：“在君主制中是国家制度的人民；在民主制中则是人民的国家制度”，“不是国家制度创造人民，而是人民创造国家制度”。【《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版第3卷第39、40页。】依靠人民的主体力量创造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制度，构建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是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要求，也是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为人民民主不懈奋斗的突出贡献。

新中国建立前夕，中国共产党就开始考虑革命胜利后如何在全国范围构建人民民主制度问题。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等一系列重要著作和讲话中对人民当家作主的根本制度进行了系统擘画，他明确指出：“总结我们的经验，集中到一点，就是工人阶级（经过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80页。】。毛泽东特别强调：“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的政府，对于人民内部来说，不是专政或独裁的，而是民主的。这个政府是人民自己的政府。这个政府的工作人员对于人民必须是恭恭敬敬地听话的”，“人民的国家是保护人民的。有了人民的国家，人民才有可能在全国范围内和全体规模上，用民主的方法，教育自己和改造自己”，【《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503、1476页。】使自己真正成为社会主义新国家的主人。正是由于中国共产党明确地、一以贯之地坚持新中国国家制度构建的人民性，从而赢得了广大人民和各民主党派发自内心的认同和支持，才建立并巩固人民民主的国家政权，为国家迅速发展创造了根本条件，为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提供了制度保障。

新中国成立后，为了巩固和完善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治制度，毛泽东紧紧抓住关系民主制度构建的两件大事：一是亲自主持起草《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以国家根本大法的形式确立人民当家作主的地位；二是筹备并胜利召开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选举产生新的国家权力机构。这两件大事标志着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建设初步迈上了制度化和法制化新征程。

正是在中国共产党的不懈努力下，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制度在中国这块东方大地上巍然确立起来。“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为我国一切进步和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 《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10页。】这一构建人民民主的伟大成就为中国社会主义民主不断进步提供了不竭的制度动力，为形成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了根本制度保障。

（三）进行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发展人民民主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创了我国改革开放新时期，也开启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建设新征程。改革开放是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上的又一次伟大觉醒。这一觉醒的突出标志，就是彻底纠正和肃清“文化大革命”以“大民主”的名义对社会主义民主造成的严重破坏，同时清醒认识到现行制度中存在的严重弊端。改革开放是中国共产党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一场伟大革命。这场革命的突出成果就是通过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成功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依托党和国家民主制度的力量确保人民当家作主权利有效实现。

一是清除官僚主义弊端，从体制和制度上解决特权现象。由于封建主义残余的长期积淀和“文化大革命”的深重影响，党和国家领导制度中存在着严重的官僚主义现象。邓小平一针见血地指出，官僚主义是党和国家机构中存在种种问题的“总病根”；官僚主义的最大危害就是压制民主，侵害人民民主权益；官僚主义现象的总根源，就是特权思想和特权制度。邓小平特别强调，党和国家政治生活中存在严重官僚主义问题，不是哪一个人的责任，归根到底是制度的问题，“这些方面的制度好可以使坏人无法任意横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甚至会走向反面”【 《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33页。】。推进党和国家领导制度改革是发展民主政治、确保人民当家作主的核心任务。

二是理顺国家与社会的关系，扩大人民当家作主权利。国家问题始终是民主政治的核心问题。社会主义国家制度改革的一项根本任务，就是要理顺国家与社会的关系，确保人民在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中的民主权利。邓小平在总体设计政治体制改革的过程中反复强调，改革党和国家领导制度，必须充分发展社会主义民主，保证全体人民真正享有通过各种有效形式管理国家特别是管理基层地方政权和各项社会事务的权力，享有各项公民权利。正是在这一思想的指引下，我国新时期政治体制改革在政企关系、政社关系、党群关系等重大关系问题上实现了一系列重大突破，有力推进了党和国家政治生活民主化、经济和社会管理民主化。这一发展人民民主的伟大变革奠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基本格局，为形成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开辟了正确道路。

（四）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升华人民民主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新时代一个突出的标志就是社会主义民主不断升华，人民当家作主权利进一步实现，不仅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而且人民群众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日益增长的要求得到不断满足，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迎来了实现国家强盛、民族复兴的光明前景。新时代的伟大实践和巨大成就鲜明昭示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必须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积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健全全面、广泛、有机衔接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构建多样、畅通、有序的民主渠道，丰富民主形式，从各层次各领域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使各方面制度和国家治理更好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 《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39页。】。新时代人民民主的不断升华，不仅为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积蓄了最重要力量，而且有力拓展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

以制度现代化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不断升华的最鲜明特点和最强大动力。制度现代化是现代国家建设与治理的核心内容，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关键要素。“治理国家，制度是起根本性、全局性、长远性作用的。”【《习近平关于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论述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15年版第81页。】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紧紧抓住进一步深化制度改革以促进制度完善这一根本性、全局性、长远性问题推进国家建设与治理，不断完善确保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把人民当家作主权利全过程全方位地落到实处。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实现了改革由局部探索、破冰突围到系统集成、全面深化的转变，开创了改革开放新局面。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更加凸显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在推进制度完善与发展中的核心价值。坚定不移深化制度体系改革，使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不断完善，有力加快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发展步伐。这一升华人民民主的伟大壮举把社会主义民主推进到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开创了崭新局面。

二、深邃的理论揭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鲜明特质和内在优势

在厚重的民主发展历史逻辑基础上，习近平创造性地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大理念并大力推进，使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成为当代中国政治发展的新常态。这一民主发展的新理念、新思想、新实践深刻揭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鲜明特质和发展规律。

（一）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最真实民主

民主的本意是“人民的权力”。马克思曾指出：“‘民主的’这个词在德语里意思是‘人民当权的’。”【《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2009年版第443页。】人民在国家制度和国家政治生活中是居于中心地位还是被边缘化，是判断民主的性质和质量的重要标准，是衡量真实民主还是虚假民主的重要标志。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根本原则。

坚持以人民为主人和主体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历来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政治价值观。在中国这块东方大地上，民主从思想理论到伟大实践、从局部实践到全局实践、从价值理念到制度形态、从制度体系到治理机制，贯穿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全过程，覆盖治国理政的各环节，体现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各方面，是近代以来中国发生的最根本巨变，是中国共产党对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最伟大贡献。中国人民真正成为国家和社会的主人，在国家制度和国家政治生活中居于主体地位，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伟大成就，也是进一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根本前提。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民主政治建设开辟了新境界。新时代民主政治发展的最深邃内涵和最强大动力就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其一，人民是民主政治建设的根本出发点。保障人民主权，增进人民福祉，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是中国共产党领导治国理政、发展民主政治的根本依据。其二，人民是民主政治建设的根本依靠力量。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归根到底就是要赢得民心、守住人心，全心全意依靠人民的主体力量推进各领域各层次民主政治建设。其三，人民是民主政治建设的根本目的。使人民享有真实的选举权和广泛的参与权，不断增强更加充实、更有保障、更可持续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是我国民主政治发展的根本原则，也是核心价值。总之，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推进民主、发展民主、创造民主，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矢志不渝的价值追求，赋予了中国民主更广泛、更具体、更管用的内涵，彰显了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真实的民主。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用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全覆盖民主

以人民为主体的民主制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的最突出标志。在中国，国家各项制度是围绕人民当家作主构建的，国家治理体系是围绕实现人民当家作主运转的，人民民主制度的不断健全和完善，有效保证了党和国家政治生活的民主化、经济管理的民主化、整个社会生活的民主化。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强调：“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就是要体现人民意志、保障人民权益、激发人民创造活力，用制度体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36页。】

经过长期奋斗和持之以恒的努力，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形成了发展人民民主的完整制度链条，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了完整的制度保障。一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是当代中国的根本政治制度，是中国人民当家作主的最高实现形式，是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这一政治制度的鲜明特点和突出优势是，通过民主选举和民主立法，把党的主张、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结合起来，有效保证了国家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二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这是当代中国的基本政治制度。这一政治制度的鲜明特点和突出优势是，通过政党协商、人大协商、政府协商、政协协商、人民团体协商、基层协商、社会组织协商等多种民主协商渠道，广泛集中民智，增进民主共识，形成最大公约数，有力保障人民当家作主权利的广泛真实实现。三是民族区域自治制度，这是通过民主的渠道和形式实现民族平等和团结的伟大政治创造，是中国解决民族问题的根本道路选择和基本制度保障。这一政治制度的鲜明特点和突出优势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引导各族人民牢固树立休戚与共、荣辱与共、生死与共、命运与共的共同体理念，实现各民族共同当家作主，增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向心力。四是基层群众自治制度，这是确保人民群众享有广泛民主权利，建设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的社会治理共同体的重要制度安排。这一政治制度的鲜明特点和突出优势是，在广泛民主参与基础上激发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完善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不断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完整制度链条，包含选举民主、协商民主、社会民主、基层民主、公民民主等民主政治的全部要素，涵盖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民主过程的一切环节，实现了过程民主和结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的有机统一。实践有力地证明，这一完整的民主制度链条体现人民民主的本质，切合人民民主的真谛，具有广泛的社会基础和充沛的政治潜能。人民是真正的英雄，是创造历史的主人，这一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是人民民主制度的根本理论逻辑，也是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根本政治逻辑。这一理论逻辑和政治逻辑决定了中国共产党的一切执政行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治理活动，都要充分尊重人民的主体地位，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拜人民群众为师，与人民群众商量。通过完整的制度链条和制度程序，依靠人民的力量共同商量国家治理的重大问题和涉及人民群众利益的实际问题，这是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特有优势。涉及国家整体治理和全国各族人民利益的事情，在全体人民和全社会中广泛商量；涉及国家局部治理和某个地域人民群众利益的事情，在这个局部和地域的群众中广泛商量；涉及某些具体国家事务治理、一部分群众利益和特定群众利益的事情，在这部分群众中广泛商量；涉及基层社会治理和基层群众利益的事情，在相应基层范围群众中广泛商量。总之，“在人民内部各方面广泛商量的过程，就是发扬民主、集思广益的过程，就是统一思想、凝聚共识的过程，就是科学决策、民主决策的过程，就是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过程。”【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6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14页。】

（三）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保证人民充分民主参与权利的最广泛民主

“民主意味着在形式上承认公民一律平等，承认大家都有决定国家制度和管理国家的平等权利。”【 《列宁选集》第3版修订版第3卷第201页。】不断扩大人民参与国家治理和社会政治生活的范围和程度，保障人民享有真实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特有功能，也是根本任务。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开辟了人民有序参与的两种基本形式：一是选举民主，二是协商民主。人民通过公平竞争和依法选举，组建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和各级人民政府，代表人民行使管理国家的权力，从而实现“权利”向“权力”转移、“权力”代行“权利”职责，这是维系国家运行、推进国家治理的必要选择。建立在公平竞争基础上的选举民主是实现人民当家作主权利的根本制度安排，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渠道。同时，必须清醒地看到，选举民主不是万能的，仅仅依靠“票决”不可能完全解决国家治理中大量涉及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对于绝大多数公民来说，假如只有投票而没有广泛参与的权利，选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即进入“休眠”状态，这样的民主是不彻底的，甚至是形式主义的。我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把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有机地结合起来，把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有机地贯通起来，涵盖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等各个领域，既关注国家发展大事和社会治理难事，又关注人民群众具体需求和日常琐事，具有时间上的连续性、内容上的整体性、运行上的协同性、人民参与的广泛性和持续性，使国家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各环节、各方面都能够体现人民意愿、听到人民声音，有效防止了选举时漫天许诺、选举后无人过问的现象。这是中国民主的最大优势，也是超越“美式民主”的最鲜明之处。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这两种基本的民主形式不可顾此失彼，更不可相互割裂；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共同构成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强大制度力量。

（四）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广泛凝聚力量形成最大公约数的包容性民主

马克思、恩格斯说过：“民主是什么呢？它必须具备一定的意义，否则它就不能存在。因此全部问题就在于确定民主的真正意义。”【《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版第10卷第315页。】在不同社会制度和国情条件下，民主具有不同的意义。以美国为代表的资本主义民主，在反对封建专制、推动人类文明进步方面曾经起过积极的作用，然而由于资产阶级政党代表的是少数利益集团和特权阶层的利益，民主逐渐沦为少数政客相互攻击和愚弄人民的工具，与“民主的真正意义”渐行渐远甚至背道而驰。在我国，民主不是抽象的概念，也不是装潢门面的口号，归根到底要对保障和实现人民民主权利有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之所以愈来愈彰显出巨大的生命力和影响力，在当今世界各种民主制度和价值理念竞争中愈益彰显出鲜明特色和巨大优势，一个根本性原因就是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在实现人民当家作主基点上牢牢把握住“民主的真正意义”，这就是：广泛凝聚力量，形成最大公约数，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共同奋斗。

广泛凝聚力量，形成最大公约数，建立在平等和包容的基础之上，这是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特有品格和显著成效。平等是民主的精髓，恩格斯曾指出：“民主这个概念中包含着社会平等的要求”【《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版第2卷第664页。】。民主意味着人人享有平等的地位和权利，在国家治理、社会事务、法律地位上人人平等。没有平等的地位和权利，人民民主无从谈起，全过程人民民主更是一句奢谈。在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阶段，社会成员多元化价值诉求突出表现为对平等的更多价值期待——人民不仅期待结果平等，希望从现代化和社会民主进程中享有更多更加平等的民主权益，不断增强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而且期待过程平等，希望有更多平等的机会参与公共治理，充分表达自己的民主权利和诉求。结果平等与过程平等的有机统一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题中应有之义。

建立在平等基础之上的包容性民主，正是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鲜明特色和突出优势。在人民当家作主这一共同政治价值下，最广泛地包容各方面意见和建议，凝聚一切政治团体和社会力量，形成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促进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的和谐，创造“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45页。】，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基础。实现和巩固这样一种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就要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充分释放社会主义民主的包容性功能。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尤其是协商民主涵盖各党派、各团体、各民族、各阶层、各界别和各方面人士，具有极大的政治包容性。通过广泛多层制度化的民主协商，围绕治国理政、国计民生重大问题和人民群众关注的热点难点堵点问题，进行广泛充分商量，有事多商量，做事常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最大限度兼顾各方面利益，最大限度包容各方面诉求，最大限度融汇各方面建议，无疑可以形成各方面均可接受与采纳的公共政策和公共措施，形成符合最大多数人利益和意愿的最大公约数，共同推进政治民主、社会和谐和国家繁荣。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民主政治发展实践有力证明，正是协商民主的这种特有功能和制度优势，赋予全过程人民民主以深邃的发展逻辑和广阔的发展前景。

三、鲜明的实践指向：在建设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上进一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正在深度演变，不确定性、不稳定性因素愈益增多，来自各方面的风险挑战愈益严峻；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基础上，已迈上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征程。新形势、新征程、新任务对中国式民主提出了许多新要求，也带来了许多新挑战。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是以人民为主体、以人民为中心、以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为核心价值的全面现代化，全面现代化的一个根本性任务就是进一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切实保证人民当家作主。在总结我国民主政治建设历史经验的基础上，顺应时代所向、实践所问和人民所需，把握历史规律和历史主动，在遵循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规律和人类政治文明发展规律的基点上进一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时代价值。

（一）进一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深入解决社会主要矛盾、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政治生活需要的迫切要求

社会主要矛盾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因，是科学制定推动社会变革和促进社会发展的路线、方针、政策的根本依据。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强调：“党的百年奋斗历程告诉我们，党和人民事业能不能沿着正确方向前进，取决于我们能否准确认识和把握社会主要矛盾、确定中心任务。什么时候社会主要矛盾和中心任务判断准确，党和人民事业就顺利发展，否则党和人民事业就会遭受挫折。”【《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正是由于党的十九大深刻分析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的新变化，明确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才科学确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这个新的历史方位，科学制定了新时代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基本方略。

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正是中国共产党在科学分析人民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的新要求日益增长的基础上提出的新理念、新思想和着力推进的新实践。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进一步强调：“明确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 《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24页。】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的基础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愈益增强，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愈益广泛，不仅对物质文化生活提出了更高要求，而且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方面的要求愈益凸显。这些新要求归根到底是在民主政治方面的新要求。人天生是政治的动物，政治性是人的一个重要属性。随着物质生活条件的改善和文化生活水平的提升，人民在政治生活方面提出新要求、呈现出新特点，这是合情合理、天经地义的，是由站起来、富起来走向强起来的必然要求。明确提出并扎实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就是适应我国社会主要矛盾新变化，从根本上解决人民在民主政治发展方面新要求的重大战略。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上，我们必须坚定不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注重民主制度程序的不断完善，而且注重民主参与渠道的不断畅通；不仅注重民主发展过程的法制化保障，而且注重民主建设成果的制度化落实；不仅注重国家意志的高度统一，而且注重人民意志的充分表达；不仅注重人民民主权利的充分实现，而且注重人民民主觉悟的不断提升，更好地把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有机结合起来，把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有机贯通起来，通过扎实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把人民当家作主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政策措施上来，体现到党和国家机关各个方面各个层级工作上来，体现到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各项工作上来。

（二）进一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走好新时代新的赶考路、确保中国共产党永久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迫切要求

1945年夏天，在中国革命取得节节胜利的形势下，民主人士黄炎培访问延安，应邀走进毛泽东的窑洞。面对正带领中国人民屡创奇迹的中国共产党领袖，黄炎培坦率地向毛泽东提出如何防止历史上“政怠宦成”“人亡政息”现象重演，跳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率”的尖锐问题。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窑洞之问”。毛泽东明确回答：“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够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十六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144页。】这就是毛泽东深谋远虑的“窑洞之对”。“窑洞之问”和“窑洞之对”，对于确保中国共产党永远充满生机活力、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具有永久性的启迪和警示意义。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反复重提“窑洞之问”和“窑洞之对”，提醒全党必须以发展人民民主的高度坚定和勇于自我革命的高度自觉应对好长期执政带来的严峻考验，走好新时代新的赶考路。他深刻指出：“我们党历史这么长、规模这么大、执政这么久，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毛泽东同志在延安的窑洞里给出了第一个答案，这就是‘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我们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 习近平《以史为鉴、开创未来 埋头苦干、勇毅前行》，载于《求是》2022年第1期。】他特别强调：“在建党百年之际，我们要居安思危，时刻警惕我们这个百年大党会不会变得老态龙钟、疾病缠身。对党的历史上走过的弯路、经历的曲折不能健忘失忆，对中外政治史上那些安于现状、死于安乐的深刻教训不能健忘失忆；对自身存在的问题不能反应迟钝，处理动作慢腾腾、软绵绵，最终人亡政息！”【 习近平《以史为鉴、开创未来 埋头苦干、勇毅前行》，载于《求是》2022年第1期。】这一重要论述，发人深思、令人警醒，深刻阐明了发展人民民主和勇于自我革命这两大抉择对于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的重大意义，为在新时代新征程上进一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赋予了厚重的历史自信和坚定的政治自觉。

发展人民民主，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斗争和考验中保持自身纯洁性、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重要法宝，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形成中国共产党人一以贯之的坚定立场和鲜明品格。人民是中国共产党立党兴党强党的根本基础，是不断取得胜利的力量源泉，是实现长期执政的最大底气。密切联系群众，充分发扬民主，依靠人民民主的力量监督党和政府，是中国共产党不忘初心使命、永葆青春活力不可忽缺的重要条件。而要充分发扬民主，实现让人民来监督党和政府，中国共产党必须具有正视问题的勇气和刀刃向内的自觉，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最显著标志。中国共产党之所以伟大，关键不在于不犯错误，而在于从不讳疾忌医。敢于直面问题，勇于依靠人民的力量改正自己的错误，这就是自我革命。勇于自我革命赋予人民民主以深刻的时代内涵，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走好新时代新的赶考路赋予强大的时代动力。

（三）进一步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应对“美式民主”挑战、充分释放中国民主巨大优越性的迫切要求

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但实现民主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各国国情不同，应该走出具有本国特色、符合最大多数人要求的民主政治道路。然而一个时期以来，美国习惯以“民主灯塔”自居，频频以民主为武器干涉别国内政，给人类政治文明进程造成极大干扰。2021年12月9—10日，美国政府召开所谓线上“民主峰会”，矛头直指中国等国家，在世界舞台上演了一场闹剧。从美国国务院网站的介绍来看，此次“民主峰会”并非一锤子买卖，而是一个议题广泛的“长期机制”，美国不仅酝酿2022年继续搞线下“民主峰会”，而且还要在两次峰会之间启动所谓的“民主行动年”。美国政府此举不仅充分昭示了美国一些政客以民主之名行霸凌主义的实质，而且也充分暴露了“美式民主”的狭隘与偏见，与民主的真正意义渐行渐远，甚至背道而驰。正如习近平鞭辟入里地指出的：“民主是各国人民的权利，而不是少数国家的专利。一个国家是不是民主，应该由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评判，而不应该由外部少数人指手画脚来评判。国际社会哪个国家是不是民主的，应该由国际社会共同来评判，而不应该由自以为是的少数国家来评判。实现民主有多种方式，不可能千篇一律。用单一的标尺衡量世界丰富多彩的政治制度，用单调的眼光审视人类五彩缤纷的政治文明，本身就是不民主的。” 【习近平《论坚持人民当家作主》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年版第336页。】

面对美国政府在民主问题上制造的混乱与挑战，最好的回应就是事实与实践。许多铁的事实表明，“美式民主”内困外患、每况愈下，正在走上末路，“民主灯塔”正在坍塌。对内，“美式民主”乱象丛生，给美国社会带来重重危机。近几年来，在美国两党少数政客操控下，民主正在演变为少数特权阶层谋取私利、相互攻击、愚弄人民的工具，由此带来一系列政治问题和社会危机：选举制度严重异化，金钱政治愈演愈烈；种族歧视根深蒂固，社会裂痕愈来愈大；抗击疫情严重乏力，人民生命深受其害；贫富差距持续扩大，普通民众生活水平下降；新闻监督严重缺位，言论自由名不副实；暴力犯罪层出不穷，人权现状日益恶化。对外，“美式民主”肆意霸凌，给世界带来极大灾难。2021年美国从阿富汗仓皇撤军，给受害国留下一地鸡毛，也给世界政治舞台留下种种笑柄。以维护“自由、民主、人权”之名行霸权干预之实，这是“美式民主”狭隘与偏见的典型表现，也是“美式民主”愈益陷入危机的一个重要原因。

扎实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切实维护人民当家作主权利，不断释放中国式民主的巨大优越性，是回应“美式民主”挑战的最有力武器。全过程人民民主包括选举民主、协商民主、社会民主、基层民主、公民民主等民主政治的全部要素，涵盖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民主过程的一切领域，是真正体现人民当家作主内容与形式、过程与结果相统一的民主。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正在不断推进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不断丰富了民主的形式，拓展了民主的渠道，加深了民主的内涵，提升了民主的质量，深刻彰显了中国式民主不仅创造了中国政治文明新道路，而且创造了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这一民主政治实践雄辩地表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民主具有广阔前途和强大生命力；“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与人民休戚与共、生死相依，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任何想把中国共产党同中国人民分割开来、对立起来的企图，都是绝不会得逞的！”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11—12页。】

（作者单位：山东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济南大学政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