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聯歷史從全盤否定到公正評價

原標題:對蘇聯歷史從全盤否定到公正評價
作者:吳恩遠    發布時間:2016-09-02    來源:《紅旗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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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虛無主義的破產——俄羅斯對蘇聯歷史從全盤否定到公正評價

2007年,俄羅斯新出版歷史教學參考書《俄羅斯現代史1945—2006年》,2008年8月,再次出版新歷史教學參考書《俄羅斯歷史1900—1945年》。這兩本書的出版有俄羅斯官方背景、有俄學術界權威機構認可,且具有廣泛的群眾基礎,反映了近年來俄羅斯民眾對蘇聯重大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重新評價的新觀點。蘇聯解體以來,俄羅斯社會思潮從戈爾巴喬夫、葉利欽時代全盤否定蘇聯社會主義的歷史虛無主義、歷史唯心主義,到今天逐步還歷史的公正,這是歷史辯証法邏輯力量的彰顯。

一、新教科書歷史地辯証地對蘇聯體制做出評價

1.充分肯定在蘇聯體制下社會經濟發展的成就,否認蘇聯解體是因為“這個體制已經喪失了發展的潛力”。教材寫道:蘇聯“對全世界千百萬人們來說,是最好的和最公正社會的榜樣和方向”。據《新俄羅斯晴雨表》刊物2005年第14期登載的調查表顯示:從1996年到2005年,每年民調表明,高達70%的民眾對蘇聯體制持肯定態度。教材指出:“斷言說蘇聯體制不能改革、必須被摧毀,這種說法至少是非常幼稚的。”同時,新教材參考書沒有回避對蘇聯體制弊端的批判,如“高度集中的管理體制,一是權力的高度集中,形成對斯大林的個人崇拜﹔二是管理的高度集中,壓抑了地方、企業、個人的生產積極性”。

2.指明斯大林體制與列寧體制的關系。蘇共二十大以后,在學界形成一種看法:認為斯大林在經濟上違背了列寧的新經濟政策,政治上背離了列寧的民主集中制原則,從而把斯大林時期的體制與列寧對立起來。斯大林確實放棄了新經濟政策,但判斷這個“放棄”正確與否,不能僅僅看他是否符合列寧的教導,而要看它是否合乎當時的實踐。俄羅斯2008年版歷史教材對斯大林放棄新經濟政策做出新的解釋,肯定了新經濟政策在較短時間恢復國民經濟方面的貢獻,高度評價“新經濟政策乃是人類第一次以國家調節市場的嘗試”。但同時指出,新經濟政策的主要任務在於解決蘇聯經濟盡快的工業化市場任務,建立工業化社會的基礎。但它沒有能完成這一任務,它並沒有保証持續不斷地供給國家工業、軍隊、城市所需的糧食和原料,經濟杠杆的作用沒有得以發揮,工業化要求每年基本建設的投資增長遠比新經濟政策能給與的多得多。這就決定了新經濟政策的命運。所以新經濟政策不是被“取締”的,而是由於它不能夠承擔如此沉重的任務被“壓垮”了。

工業化中取得的成就,証明斯大林實行的這個“轉折”總體上是正確的,盡管在工業化、集體化中確實存在值得總結的經驗教訓。至於對斯大林政治體制的評價,書中寫道:蘇聯體制的“基本成分是在1917—1920年之間產生的,1920年經歷了某些變化,在1930年代末最終形成。這個體制的主要之點是:共產黨是社會的主導政治力量﹔黨領導政府(蘇維埃)﹔承認並實行無產階級專政﹔群眾社會組織(工會、共青團等等形式)被視作共產黨影響非黨群眾的工具﹔權力鎮壓機構﹔國家機構對經濟生活的集中管理﹔黨和國家的眾多宣傳機構力圖使共產主義世界觀成為唯一的、佔統治地位的世界觀”。列寧、斯大林執政在建設社會主義的方法、策略上或許有所不同,但新的歷史教材認為列寧——斯大林體制的實質是完全一樣的。

俄羅斯歷史新教材除特別強調以下問題:

一是以能否解決當時社會面臨的主要任務作為評價斯大林體制標准的問題。2008年教材寫道,當時蘇聯社會“解決巨大的任務要求具有動員型的國家政治體制的保証。在軍事年代建立起的這種體制能夠保証集中現有的資源用於最主要的地方。這種把強制手段和煥發出的熱情相結合建立的高度集中的管理體制解決了國家在20年代末面臨的問題”。

二是“我們在30年代究竟建設的是一個什麼社會”的問題。教材指出,以往對這個問題通常的回答是:蘇聯建立的是一個動員型的政治體制,沒有這個社會制度不可能在短期內解決工業市場的問題。但這樣的回答還嫌太簡單。針對社會上對斯大林體制性質爭論的焦點,教材寫道:30年代中期或者說末期的蘇維埃社會,既不是傳統社會主義理論模式,也不是那個時代典型的資本主義社會。這乃是獨特的、建筑在工業化、國家管理經濟、社會主義國家三個基本原則下的非資本主義發展模式,是工業化社會的一種特殊形式。

三是30年代民眾的心理和社會精神面貌。教材駁斥了“認為30年代蘇聯人民生活在恐怖之中的說法”。指出:最初幾個五年計劃的成果和廣大工人階級、知識分子發自內心的勞動熱情分不開,如果不能認識到這一點,不可能明白1920年底到1930年這段時期的特點。廣大民眾這種熱情是建筑在他們具有革命的理想:確信他們將把蘇聯社會建設成一個普遍公正、平等的社會。教材寫道:“事實上,正是在我們國家第一次實現了這個目標”。戈爾巴喬夫等人全盤否定蘇聯社會主義建設70年所取得的巨大成就,這種蔑視歷史事實的行徑終究受到俄羅斯社會的唾棄。